這倒是她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間睡覺,而不是躥到宗政承洛的房間,宗政承洛,一想到這名字就覺得有東西梗在胸口,十分不痛快。
過了不知多久,耳朵一動,有人從窗戶進來了,一股熟悉的馨香鑽進鼻孔,心中的悶氣升騰的更加厲害。閉眼假寐,真心不想說一句話,自己從來一心一意,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個故事。
宗政承洛褪去外衣,掛在一旁的一旁的架子上,眸子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去掀了被子鑽進去。
半晌見唐明言依舊沒有動靜,宗政承洛撇撇嘴,湊過去,“言兒,你睡了嗎?”
宗政承洛側身攬住她的腰際,然後不斷的對著她的耳朵輕輕呵氣。
唐明言心下發冷,如鯁在喉,假裝睡覺翻身的樣子,背對著她,睜開眼睛看著牆上,眼神也泛著冷意。
然後柔軟靈巧的手指就曲曲折折地鑽進了她的中衣,所以右衽的衣服就是為了在她向左側身的時候方便進到衣服裡面的嗎?
“言兒?”
耳邊溼溼熱熱的氣息不斷襲來,鎖骨被她若有似無的勾勒著,宗政承洛的身子貼緊了她,第一次對這種誘惑毫無感覺,宗政承洛,失憶了就可以喜歡別人嗎?
宗政承洛依舊不懈的撫摸著她的身體,貼著她的身體輕吻她的脖子。
唐明言睜開眼睛,拿出鑽進自己衣服裡的手,然後坐起身來冷著臉,“你要幹什麼?”
宗政承洛也坐起身來,委屈的嘟著嘴,扯了扯她的衣角,“言兒你吼我。”
低落的聲音傳進唐明言的耳朵,眼中似乎蓄著霧氣,若有似無的縈繞,委屈的表情讓她有些心疼,差點就要把她攬進懷裡面,軟聲安慰。
但她卻分明做不到,怎麼可以喜歡別人?這個問題在她心裡面環繞,揪著她的心。
見著唐明言依舊冷著臉,宗政承洛眼神變了變,由無邪委屈變成了媚惑勾引,纖長的食指和大拇指緩緩拉開自己的中衣衣帶,中衣散落開來露出明黃色的肚兜,雙腿交錯著斜了身子撐在床上,青絲披肩,春意盎然。
酥麻的感覺從唐明言心中泛出來,但眼神卻依舊淡然無波。
宗政承洛眯了眯眼睛,打平她支著的左腿,偏身坐到她身上,一手攬住她的脖子,另一手搭在她肩膀鎖骨上緩緩摩挲,朱唇若即似離的貼了她的耳際脖間,“言兒不喜歡我了呢。”
唐明言拿下脖子上的手臂,躲開她的碰觸,“不要這樣。”聲音冷淡,一如她的表情。
“言兒昨個還對我痴迷不已呢,怎個今兒個便不喜歡我了。”
一手遊離向下,扯開她的衣帶,手像泥鰍似的鑽進去滑在她腰際,挺了挺身子,吻上那薄唇,舌頭勾勒著想要闖進去,卻被愈加堅硬的閉合著的唇擋在外面。
“怎麼可以喜歡別人?”唐明言撇過臉去,不看她。
宗政承洛身子緊緊的貼過去攬住她的頸子,嘟囔著,“言兒這是吃他的醋了。”
唐明言不言不語,又等了片刻,卻依然沒有答案,所以,是真的?
忽然攬了她的身子,輕輕放在床上,然後扒下自己脖子上的胳膊,起身披了長衫,“你若喜歡在這,便在這吧,我出去。”
宗政承洛起身,見著她疏離的背影消失不見,心下發痛,從來寵著她的人,如今卻好似與她隔了萬水千山,竟然會有觸控不到的感覺。
唐明言!你怎可如此對我?
我宗政承洛喜歡的從來只有你一人,那不過是個誤會。
唐明言怎麼可以放著宗政承洛一個人?
66最狠的懲罰
唐明言枕著手臂躺在**的瓦片上;月亮的清輝灑在身上,顯得格外寂寥。
“砰……”
重重的關門聲,一身紅衣的人從她房裡出來,不曾盯著看,餘光卻自動瞄的清清楚楚。
宗政承洛並不往自己住處去,本是準備去擺了酒宴的地方弄幾壇酒來嚐嚐,偏生見著坐在石桌旁借酒澆愁的祿東青。
過了兩步,退了回來,“姓祿的;這壇酒我拿走了。”
祿東青揉揉眼睛,終於確認面前的人的確是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公主有事不開心?”
“問你拿壇酒,廢話這麼多幹嘛?”宗政承洛撇撇嘴,斜著眼睛看他。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酒宴上取。”
“哎,公主,酒入愁腸愁更愁,一個人喝悶酒太無趣了,不如我陪公主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