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承洛拿了金牌放進懷裡,倒是興趣盎然的拍了拍林開元的肩膀,“臭小子,這樣,你教我妙手空空的本事,我便不與你計較這件事。”
唐明言黑了臉,這姑娘怎麼什麼不好學什麼,輕喝一聲,“林開元。”
林開元一怔,順著聲音看過去,“你認得我?”
仔細看了一看,滿臉喜色地上了前去,“原來是恩公,恩公,好久不見了,我倒是想念你的緊呢。”
宗政承洛好奇的湊過去,“你為何叫她恩公?”
林開元擺開了說書的架勢,“要說我的命可是恩公從閻王爺那拉回來的,當時我已然不省人事被封到棺材裡,便是恩公給我生生救活了。”
墨香著急的摻了嘴,“小姐,我想起來了,上次您非要去驗證唐洛的醫術,去了寧遠城首富林正德家,那個明明封進棺材卻被救活的難不成就是他。”
宗政承洛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原來就是你啊,既然這樣今天我就不為難你了,去洞房吧,明兒個可要記得叫我妙手空空的功夫。”
若不是因著他的緣故,或許她與唐明言便不能相見,說起來倒算得上是個媒人。
“那真是多謝姑娘了,恩公……”見著惡狠狠的不能惹的姑娘放人了,林開元自然樂的高興,轉臉去與唐明言說話。
唐明言點點頭,“正好我有些話要與你說,走吧。”
“哎?姓唐的,你要和他說什麼?我也要聽。”宗政承洛見她與人說私房話,自然不樂意。
唐明言輕輕搖頭,卻並未阻止,三人便緩步走出了後院。
祿東青抱著兩罈子酒,自己回房去了,其餘人也覺著無趣,便各自回去了。
“臭小子,我教你的功夫怎麼學的這麼爛,還練了什麼偷東西的本事?你寧遠縣城首富差錢嗎?”
林開元縮縮脖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是實在看不過去我爹的樣子,打定主意跟他對著幹,出去漂泊闖天下,恩公教的功夫我只有輕功記得清楚,還有那個指法,然後自己反覆練,便……”
“便練出了空空妙計。”
唐明言敲敲她的腦袋,“以後不準做這種事了。”
林開元一笑,“恩公不必擔心我誤入歧途,我只是見著有趣的東西才拿來看一看,之後都會換回去了,這次,拿了這姑娘的東西是怕太守大人不認賬,不然也會換回去的。”
“開元,以後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切不可再做此事。”
林開元點點頭,“嗯,我記下了。”
轉而又似想起了什麼,“恩公,迄今為止,我倒是有一件東西不曾換回去,只因為找不到那人。”
林開元從腰間抽出一支白玉螭龍簪,宗政承洛咽咽口水,糟糕了。
唐明言目光緊緊粘在上面,又見了宗政承洛神色不自然,“這簪子從何處得來?”
“這簪子,你也是從我手裡偷的對不對?”宗政承洛對他閃著期冀的大眼睛。
“姑娘莫要這麼說,我只拿了你一塊金牌而已,這簪子是五年前從一個男孩手裡拿來的。”
林開元望著遠處開始盡力回想,“那是在京城的街道上,他年紀不大,卻老是板著張棺材臉,隨身拿著一把劍,腳步穩重,可見功夫很好的。”
唐明言面色漸漸冷淡起來,宗政承洛臉色躲閃,其中必有緣故,林昭,是他吧。怪不得那時程寶說她喜歡林昭的事,“你去吧,我回去了。”
連那簪子提也沒提一句,更是連宗政承洛都沒管,便直直走了。
“哎?怎麼好像忽然生氣了?”林開元鬧鬧腦袋不解。
宗政承洛一巴掌敲在他後腦上,搶過白玉螭龍簪,“這是我和你恩公的定情之物,你個笨蛋,滾去洞房吧。”
定情之物?林開元摸不著頭腦,還是婉兒重要,又興高采烈的去了洞房。
宗政承洛追上唐明言,見著她面容冷峻,擋在她身前,“言兒,你知道那時我失憶了,所以剛回宮時送給他了,後來我覺著不對勁第一時間就去要要回來,他卻說弄丟了。”
宗政承洛低著頭拉著她的袖子,當時不知怎地豬油蒙了心,竟然把那簪子送出去了。
“不關我的事。”唐明言面色冷峻,收回自己的袖子,竟然不理不顧的直直走了,所以,真的是曾經喜歡過林昭嗎?否則又為什麼送給他?
唐明言褪了中衣躺在床上,一想起剛才的事便氣惱,掀過被子蓋在身上,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