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的肩膀,“我是皇室嫡親血脈,也非為毀墓而來,你算不得違背誓約。”
在風弒的帶領下,唐明言等人輕鬆進入了龍脈外層的大廳,唐盛隆還未來得及感慨上次所來此處耗費巨大,便被掀開了棺蓋的千年寒玉棺,嚇了個半死,驚慌大喊,“人呢?如姬?如姬你在哪?”
風弒皺眉,見那傳說中的千年寒玉果然已做成棺材的模樣,“自我守墓以來,你們是第一波人,這密道又無人知曉,應是不該有人來了才是。”
“如姬,如姬……”
看著唐盛隆趴在千年寒玉棺上哭得老淚縱橫,唐明言有些心酸,“爹,我們去中層看看,許是娘自己出來的呢?”
唐盛隆怔然半晌,忽而欣喜若狂,“是了是了,這千年寒玉棺怎會自行開啟?定是如姬復生了,如姬復生了……”
唐明言揮手,林昭等人將那幾樣寶貝抬來,分別嵌入幾處明顯與之契合的牆壁上。
只聽得咔嚓一聲響,正中石壁彈出一臺圓滑無比的圓臺來,中間卻有一處球形凹下。
姜子軒上前,“言兒,你爺爺與我說過,這是才滴血的地方。”
唐明言上前一步,嚴肅地立於臺前。
暗處,卻有兩名黑衣人隱著身形,一人按住另一人的手背,小聲道,“爺,別激動。”
唐明言劃開手指,將那血球滴滿,那圓臺便立時收了回去,一時噪聲大作,地面也隱隱晃動起來。
半晌,一扇寬厚沉實的雕龍石門緩緩向上啟開……
石門啟開完畢,一名黑衣人立即跳將出來,隨即四面八方都閃出了黑衣人,對她們大下殺手。
想著入內人多了反而尾大不掉,林昭只帶了幾名隨扈官兵,是以此刻混亂,她們方才又個個受累體虛,情勢一時於她們大為不利。
力有不逮,數個高手緊緊圍著唐明言,便是她功夫再高一時也無法突圍出去。
眼看著那一柄寒刃直向著宗政承洛背心刺去,“小心。”
宗政承洛覺得後背一冷,反身一掌推出,說時遲,那時快,卻只見一名臂束白色絲帶的黑衣人架開那人的利刃,適才返身,這一掌餘風剛巧擊落了他的蒙面黑布。
俊雅風流的一張臉,兩人俱是怔住,“承之?你在做什麼?還不叫他們住手。”
宗政承之面無表情閃身旁處與林昭相鬥起來,“爾等束手就擒,我或許能夠放你們一條生路。”
唐明言知他謀反之意,此刻深思,更為驚懼,急喊道,“爹,你可曾生過旁的孩兒。”
唐盛隆踹開來人,回頭看她一眼,“你胡說什麼?我這輩子就你這麼一個寶貝疙瘩。”
“不曾醉酒寵幸過旁人?”
“決然不曾。”
唐明言再盯向他之時,眉目之間盡是殺氣,混賬,所以這麼一個孽障到底是怎麼冒出來的?
宗政承之聽他們問話,心頭一跳,又是一酸,使勁全力大下殺手。
宗政承洛怔在原地,被這突來的變故搞的發懵,“可我偶然偷聽到父皇說,承之是言兒的哥哥。”
幸而適才宗政承之替她架開一劍,無人敢再來傷她也便是了。
唐盛隆啐了一聲,“我哪有這麼個弒父的鬼兒子。”
將離撓撓頭,對著這混蛋的身份十分煩擾,“師孃,我們來之前,這混小子逼宮之時,還曾刺了你父親一刀呢。”
宗政承洛心頭一跳,“那我爹他怎麼樣了?”
“現在沒事了。”
宗政承洛一聽如此,不由得下來狠手,奪過對方一把劍來,劍劍直指宗政承之咽喉,“父皇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殺他?”
“言兒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謀反?”
“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宗政承之表情陰沉,只是防守,卻不攻擊。
“說話啊。”
“王八蛋,你給我說話。”
黑衣人才被屠得四分之一,唐明言一干人等卻是日漸疲憊。
唐明言心下發急,又發現有些黑衣人往中層裡去了,該死,萬不要誤打誤撞進了內層才好啊。
“統統住手。”
就在此刻忽然一名藍眸俊美少年躍了出來,一面打一面高喊。
那些人不過緩了一瞬,便繼續廝殺起來。
藍眸人眉目深邃,有若稜刻,退身到唐明言身旁,“皇帝陛下,咱們談個條件如何?”
唐明言瞥他一眼,眉心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