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雙手猛然握住夏傾姿的雙肩,只覺得熱力滾滾流入筋脈身體,只得咬緊牙關,堪堪忍受。
唐明言大驚,“不可。”
現下此時卻實在收不得功,風弒的內力強橫剛猛,她們非得個個俱傷不可。
江陽終於忍受不住,仰天大喊起來,“啊……”
唐明言甚至可以看見她脖子上的青筋,不由得闔上雙眼,心念忽而一動,運氣傳聲,“唐朝兵將,素來聽命。”
一干將士自然忙忙趕過來,些許個小將領見著此景,不由得一愣,也不知如何是好,有些喊統領,有些喊陛下,個個都很著急就是了。
唐明言定下心神,“爾等逐次排開一個搭上另一人的雙肩,最領頭的搭在江陽身上。”
有些小統領識得京兆尹江陽,自然會悟,很快這訓練有素的軍隊便被組織起來,承擔著那過於龐大的強橫內力。
總算是渡過了險情,除開江陽和夏傾姿,而這些兵士,倒也算是天註定的緣分,得了好些內力,功夫個個見漲。
風弒紅了雙眼,沉肅一邊,低聲問道,“她們怎麼樣?”
自己是無礙了,卻險些要了姐姐和旁人的命。
唐明言深深一嘆,“你姐姐倒是無礙,日後我教了她陰陽合濟的法門,慢慢修煉總歸是能好的。”
宗政承洛瞧一眼床上面無血色的江陽,急問道,“那她呢?”
唐明言看她一眼,宗政承洛心涼了半截,“怎麼可能,不過是受了內力,哪裡會有那麼危險?”
離朱眉間緊鎖,“旁人許是無礙,但唯獨她不行,她早年便受了重刑,幼時重傷,丹田無法蓄氣,筋脈更是單薄無比,一點內力也承受不住。”
將離淚珠湧出,握住江陽無甚回應的手腕,“她一早也想跟著師父學武的,結果練一回,傷一回,師父仔細給她研究了不少時候才查出她這個後遺症,便只能不讓她再走習武一途。”
“可她雖然每天笑的沒心沒肺,卻下了大力氣讀書,又在古籍之中學會了極不容易學成的易容術,後來考上了狀元,又整日大大咧咧的,可我們都知道她心中最苦。”
宗政承洛捂住嘴,顫抖著問道,“言兒,你不能治麼?”
唐明言默然,“暫時只能續命。”
若那筋脈疲弱,丹田破裂的事,她能幫她,又怎會等到現在?偏生如今又灌了強橫剛猛的內力進來,不由得捂住雙眼,眼眶發熱,江陽,江陽,身負血海深仇的江陽啊。
半晌,兀然睜眼,寒光乍現,匈奴,我非滅了你不可。
“回去我就親自率人打進匈奴王庭去,不讓她總是牽腸掛肚的。”
唐明言心念一頓,軟下來的心腸忽而又有了一絲波動,這江陽,算計這事還算計到宗政承洛身上了,想想卻又慢慢軟了心腸,這孩子,到底是個苦命人。
唐明言攬了宗政承洛的肩膀,“我們出去,讓她們好好歇一歇吧。”
隨著吱呀的一聲響,門被闔上,夏傾姿才緩緩張眼,眼眶之中猶然含淚,偏頭看了躺在自己身旁的人,她臉色蒼白,連那粉撲撲的唇瓣也失了血色,整個人虛弱的,彷彿即將要死去了似的。
一想到這,夏傾姿便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會一不小心出了聲。
她探手拉住她有些冰涼的手心,江陽,你為何如此傻?又為何要這麼做呢?值得嗎?
195正文完
出了門不遠;風弒便扯住了唐明言的袖子。
“你們到皇陵做什麼?”
唐明言微低著頭;“你也看見了,我是唐氏嫡親血脈;現任唐朝帝皇;我進皇陵,是因為我娘在裡面。”
風弒驚了一呆,“皇陵千年前已然封閉;葬的只有開國大帝;說是皇陵,其實便是龍脈;卻怎麼會有你娘?”
唐盛隆扯住他的袖子急道;“我親手送進去的,在龍脈外層,放在千年寒玉棺中。”
風弒默然,“我族曾在朝廷時勢動盪不安時期離開過一段時間,定是在此時了。”
唐盛隆捏緊他的手臂,嗔目通紅,“你可知道中層所藏的秘密。”
風弒沉默半晌,終於對著唐明言道,“中層我們沒有許可權進,但是卻有一條密道直通外層大廳。”
轉頭看一眼唐盛隆,終於啟齒,“是為了查驗千年寒玉。”
唐明言點頭,唐盛隆卻連連點頭,“這也是極好的,不然入了外層大廳,也原是件極麻煩極麻煩的事。”
唐明言拍拍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