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朱笑意不達眼底,“聲音?什麼聲音。”
“呃……”
“師父是故意寫了多一個穴道,若是刺了便會毒發。”
離朱單手探在唐明言肩上,拿下一個紙屑來。
唐明言正心虛,是以並未想到,那紙屑原本就是被離朱捻在手裡。
“我只是不明白,師父為何這麼做?”
唐明言恍然大悟,“你沒刺最後一個穴道。”
“那又如何?”
唐明言戲謔地瞧著她,“依著你的醫術恐怕瞧不出來這其中的道道,所以你是看不出最後一個穴道,打算破釜沉舟,親自給將離解毒,離朱你果然是喜歡……”
離朱探手堵住她的嘴,近了身去,露出一個難得的溫柔真笑來,“師父還是自求多福吧。”
“唐明言。”
宗政承洛氣哼哼地“你不覺得當著我的面和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打情罵俏很不妥嗎?”
唐明言指指離朱,難以置信地問,“打情罵俏?”
“師父忙著我就不打擾了,夜裡天涼,我這房間倒是暖和的很,師父若是無事可來此與我秉燭夜談。”
離朱適當的抬袖掩在嘴上,做了一個掩面含羞的表情。
“離朱你……”
唐明言瞧瞧宗政承洛越發發黑的臉,表情古怪的看著離朱,這還是她家愛徒嗎?
你這樣師父會死很慘你知道嗎?
“哼……”
“洛洛,別跑,等等我……”
離朱單薄的身形在秋風中顯得有些寥落,轉頭看著將離所住的方向,嘆下一口氣來。
將離飛快地關好門,吞了一口口水,攏了攏前襟以確認自己卻是穿了衣服,她睜開眼便是渾身赤果的躺在大師姐的床上。
將離又摸了摸衣服,卻總是感覺渾身赤果果的,朦朧之間,大師姐似乎說要親自與她解毒。
中了什麼毒,她自然是知道的,將離靠著門滑坐在地上,她怎麼能在大師姐面前赤身衤果體,羞惱地把長衫蒙在臉上,難為情死了。
“離莊?”李之秋總是覺得這個名字,既熟悉又古怪。
“應該是這裡了。”
李之秋躍下馬去,江陽單腿前挑,扶著馬鞍落在地上,歪著頭看這牌匾,“乖乖,人家都叫個什麼山莊,怎麼想的就取了這麼個……彆扭的名字。”
“你知道這山莊是誰的?”
“不就是……唐兄弟的嘛。”
江陽乾笑兩聲,扔了韁繩,“咱們快去瞧瞧公主殿下是不是在呢,走走走。”
李之秋狐疑的看了看這莊子的外牆,她怎麼都不知道唐明言在江陽城附近有個莊子?
這江陽倒也是古怪的緊,難不成江陽守備的偵查能力這麼強,不到半天時間就能查到唐明言的住處,這地方離著江陽城可是還有不短的距離,而且掩蓋於山林之間。
“站住。”
兩個看守莊門口的人雙槍架成一個叉字,擋在他們面前。
江陽挑挑眉毛,撓頭四處張望。
李之秋撇了他一眼,“我找唐明言。”
那守門的兩人對視一眼,面露狐疑之色,“你是什麼人?”
“離朱?”
眼見著離朱仿若未聽見她的話一般神思不屬,李之秋不由得加重了聲音,“離朱。”
“嗯?”
離朱向著音源處看過去,有些微訝,“之秋,你怎麼來了?”
“我找老師而來。”
離朱點點頭,這個理由很正常,可是,她該不該告訴她師父確實在這呢?
師父大概已經焦頭爛額了吧,若是之秋再過去……
嗯,那就更有意思了。
兩名護衛低頭行禮,“莊主。”
李之秋詫異地看她,指了指莊內,“這莊子是你的?”
忽而她又想到,這莊子名叫離莊,竟極有可能是她的。
離朱扯一扯一絲褶皺都沒有的袖子,面露微笑,“我有事要出莊去,師父大約在正堂,你們進去吧。”
李之秋點點頭,尋人心切,莊子的歸屬權問題本就不甚重要。
“噗……哈哈哈哈……唐兄弟,你……太有範了,跪著搓衣板表情還怡然自得。”
江陽捂著肚子爆笑,若不是手臂搭在唐明言肩上,極有可能已經滿地打滾了。
“哎呦。”
宗政承洛拂袖施力,江陽就真的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