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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幫忙,但是不急,你忙你的。”

“那我明兒個過去好了,抱歉先失陪了。”說完,他隨後追著進房。

“問愁——”君楚泱喚道。

她不吭聲,丹唇抿得死緊。

“又怎麼了?告訴我好不好?別悶在心裡。”君楚泱移近她,柔聲輕問。

“我討厭她!”

君楚泱微愕。“為什麼?”

問愁雖對人冷漠,但從不會無故地以尖銳的態度去對待別人,除非有特別因素。

“虛偽、矯情、無恥!”她撇唇,鄙視地哼道。

君楚泱不苟同的蹙眉。“怎麼這麼說人家?”

“難道不是?你比我更清楚那媚藥存在她體內多久——兩年了!一次、 兩次還說得過去,但是兩年了,兩年足夠逼瘋一名聖女,她如果真不想受辱,早就與毒郎君同歸於盡了,就像我那樣!她根本就不像自己所說的那麼清高貞烈,否則為什麼兩年來絕口不提?分明自己也縱容毒郎君的所做所為,並且享受得很!”

“問愁,你這樣說對她並不公平,每個人處理事情的方式都不一樣,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有玉石俱焚的勇氣,她只是一介軟弱女子,遇到這種事,你要她怎麼辦?要真說出去,她的人生就毀了。她不過是怯懦膽小些罷了,你不該再拿這種話來傷害她。”

結論是,他不相信她!

她莫問愁終於體會到,什麼叫“生氣”!

“你品性高潔,當然不會往那些地方想,但事實就是如此!你不信便罷,我不想再多說。”嘔氣地撇開頭,直接鑽入被窩,不再多言一句。

但是才剛躺下,她就後悔了,沒了他的懷抱與沈穩心跳相伴,她根本無法入睡。

不該嘔氣的,她少不了他啊!

寧死不屈的烈性,一遇著他全化為烏有,她悄悄回過身,瞥向倚在窗邊的他。

君楚泱心頭了悟,移步上前,在另一方空寂的床位躺下,將她輕擁入懷。“睡吧!”

她滿足地在心底吁嘆,攀住她所渴望的溫柔,垂下眼皮。

問愁真像個孩子,沒他在身邊就睡不好。

再這樣下去,他好擔心,萬一哪天,他再也無法陪伴她時,她該怎麼辦呢?

曾幾何時,空靈的心開始有了牽掛,只因為她——這名令人愁慮的女子啊!

第六章

君楚泱都已經在盤算,該怎麼辭行比較不失禮了,可是情況仍是小小的脫離了掌控。

隔天,君楚泱依約前去,柳嬋媛告訴他,經過這場病之後,她領悟到世事無常,想把握有限生命去做些有意義的事,她想習醫,如他一般濟世救人,希望他能當她的啟蒙師父。

畢竟這是好事,君楚泱無法推辭,只好暫允,離開的事,也就這樣耽擱下來了。

也因為這樣,與柳嬋媛共處的機會多了,陪在問愁身邊的時間也少了。但是無論如何,他每晚總不忘問愁在候著他,只有在他懷中最溫暖的角落,她才能安穩入眠。

為了這事,問愁跟他鬧了好幾次脾氣,說柳嬋媛是假公濟私,藉習醫之名,行色誘之實。

他不願相信。

一直以來,他秉信人性真與善的一面,從不欲往不堪的方向想,只當是問愁對柳姑娘偏見太深。

這一天,他正在教柳嬋媛辨視藥草——

“君公子,這是什麼藥啊?”

君楚泱看了下,答道:“合歡樹的樹皮,具有鎮痛、強身的藥效,一般腰痛或關節痠痛者,常以此入藥。”

“那,又為何喚作‘合歡'呢?”

“那是因為合歡樹的葉柄有若羽狀,兩側規則對生,到夜間,葉與葉會合並在一起。夏天時,小枝前端會結出紅色散狀花形,於傍晚開花,亦具有觀賞作用。”

柳嬋媛見他只是一本正經地解說,壓根兒聽不懂她的暗示,不免有些洩氣。

“那——這個呢?”

“庭柳,因狀若柳葉而有此名。感染風寒時,可供清血砝熱之效。”

“庭柳、庭柳,有人會將柳栽於庭中,可,會有人栽柳於心嗎?”

這不是暗示,簡直就是明示了。

君楚泱停住動作,怔然相視。

“對不起,我不該——”柳嬋媛背過身,悲屈地垂首,不再多說。

他要是夠聰明,就該到此為止,別再多問,可——他終究於心不忍。

“柳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