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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說病,其實並不正確——她是遭人下了毒。而下毒之人,八九不離十是毒郎君,因為這毒是來自毒郎君的獨門媚藥。

這是屬於慢性媚藥,可長期潛伏於女體,每隔一段時日,就必須與下毒者交歡以得到舒緩,但是毒郎君前陣子已死於她手下,無人給予慰藉,毒性一發,也就成了這副神魂不清、渾身悶熱火燙的模樣了。

依柳嬋媛的脈象看來,此毒已存於體內有一段時間了,這也就是君楚泱無法暢所欲言的原因。

他為人厚道,顧忌著女子名節,這點讓問愁相當的不以為然。

貞節早就名存實亡了,還顧忌什麼?

可君楚泱卻堅持,凡事等柳嬋媛清醒後再說,畢竟這是何等不名譽的事,她一定不希望讓人知道。

數日後,柳嬋媛服下了問愁調製的丹丸,人已恢復神智,明白他們已知曉內情,果然羞愧地要求他們保密,並且告訴他們,她是在逛廟會時,遇到了毒郎君,被他百般調戲,是夜又潛入房中意欲求歡,她不從,他便向她下了媚藥,她只能被迫含淚受辱。

君楚泱為人仁善,同情她的遭遇,自是應允了她不會告訴任何人。在他的堅持下,問愁也只好不甘願的同意。

柳嬋媛看得出來,問愁是相當倔強的人,一旦答允,到死都不會反悔,而君楚泱就更不用說了,有了他們的承諾,她也就放心了。

待了三、五日,確定她已無恙,君楚泱本欲告辭,但柳家父女為表謝意,強力挽留招待,盛情難卻下,只好又多待了一陣子。

柳氏父女對他們相當禮遇,待之如上賓,成天吃飽睡好,把辛夷的性子都給養懶了。

由柳員外的書房離去後,君楚泱踩著月色,一路緩步回房,腦中一面思慮著柳員外方才對他說的話。

礙於他與問愁的婚約關係,柳員外不好明說,但言談之中已有許婚之意,他已婉轉辭謝,看來此處是不宜久留了,找個機會,得向柳家辭行才是。

何況,問愁待得不太高興。

才剛想著,前頭那抹火紅麗影映入眼簾。她正倚坐在長廊的花雕護欄上,手肘靠在隨意曲起的右腳上,她一向如此,很江湖兒女的坐姿。

見著他,她利落地一個翻身,絳紅豔影已翩然地落在他眼前。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先進房去睡?”他揚手,☆很自然的拂開她些許亂掉的髮絲。

“你還沒回來。”習慣了有他清雅的氣息伴她入夢,沒有他,她睡不著。

“柳員外找我去聊聊。”

“你們聊了些什麼?”不太相信兩個大男人也有話可以聊到這麼晚。

“也沒什麼。”要讓問愁知曉,事情肯定會無法收拾。“走吧,進房去了。”

問愁不動,瞥視著他。“柳嬋媛的身體沒問題了,你答應過我的事呢?”

君楚泱的神色突然困窘起來,淡淡的紅潮泛上耳根。

好一會兒,他微微朝她伸出了手,問愁主動偎靠過去,他雙臂環住纖腰,睇凝她好一會兒,不甚自在的俯下頭輕輕碰了下她的唇。

然而,問愁可不容他輕易打混過去,玉臂圈住他頸項,迎貼上他的唇,索了記狂熱纏吻。

君楚泱氣息微紊,在她火焰般的狂熾燒融下,思緒逐漸恍惚縹緲。

她的唇,是冷的。

他忽然有些明白她喜歡親近他的原因了,她淒冷的靈魂太孤單無依,渴盼著他的溫柔與收容。

這樣的認知令他心頭一陣不捨,擁緊了她,在他有進一步的回應前——

“啊!”一聲嬌呼,驚擾了旖旎似水的溫存,兩人迅速分開。

“打擾你們了,我不知道你們在——”撞見這樣的場面,柳嬋媛也很尷尬,粉撲撲的嬌容染上醉人酡紅。

“知道打擾了還不快滾。”問愁冷蔑一哼,連看她一眼也懶。

“別這麼說話,問愁!”君楚泱輕喝,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呃……柳姑娘別介意,她就這性子。”

“無妨的。”不愧是大家閨秀,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婉約嫻雅的風範。

經過這些時日的調養,柳嬋媛氣色好上很多,平添了幾分紅潤嫵媚,也是少見的美人胚子。

事實上,能讓毒郎君看上的女子,姿色是差不到哪裡去的。

來回瞥了他們一眼,聽他們一來一去,問愁不爽地轉身就往房裡去。

“問愁——”正欲追上,他停住步伐回身。“柳姑娘有事?”

“是有件事想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