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間,忿然關上房間的門,雙手按著因為害怕而急促跳躍的心臟。
“萬一真的被她查出來……”她面有懼色、惴惴不安地思忖。
她驚煌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思忖著該以什麼方法躲過這一劫,她不能因為此事而損失了一大筆遺產。
她不經意望見桌上黎英傑的相片,憤恨地拿起相框,憎恨的瞪著相框裡的人,“都是你!死都死了,還故意給我找碴,除非你的寶貝女兒嫁人,我才能得到其餘遺產的二分之一。可惡!你又不是不知道黎玻是個怪物,哪個正常的男人會娶一個怪物?” 靳可娜忿然將相框擲在床上,一雙噴著怒焰的眸子直瞪著正對著她笑的黎英傑,他的笑彷彿充滿了譏諷,讓靳可娜越看心中的怒火越高張。
她雙手擦腰,氣呼呼地指著相片中的人繼續謾罵:“笑!虧你還笑得出來!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有錢,就憑你一個糟老頭能娶我?哼!簡直是做夢!”
所有的怒氣、怨氣一古腦兒傾瀉而出,最後靳可娜無力且不知所措地跌坐在床鋪上,“江洛雷的事情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唉!沒想到會押錯寶,如今可真是偷雞不著,還惹了一身腥。”
靳可娜前思後想著,今天她主動會晤遲怒,原以為只要撤回所有的委託,江洛雷就可以被無罪釋放,然而事情卻不如她想象中那麼簡單。就如遲怒所說,即使她撤回所有委託,江洛雷非但無法走出監獄,她還得賠上一筆違約金;如果她不願意損失這筆違約金,相信以江洛雷的性子,一定會緊咬著她不放,到時所有的媒體一定都會緊鎖住她的醜聞。 兩難之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黎玻經過一夜的思考,最後還是決定再見遲怒一面,因為她周遭的人,沒有一個能為她分憂解勞,就算應該是最親近的繼母,黎玻都不得不提防她。
她坐在餐廳裡享用今天的早餐,優閒地翻開今天的報紙,一手端起面前的果汁啜飲,根本沒注意到迎面而來的靳可娜。 “嗨!早。”靳可娜很自然地坐下來。
黎玻訝異地放下手中的報紙,以打趣的眼神瞅著從未早起過的靳可娜,“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靳可娜不理會她的譏諷,徑自拿起面前的土司,一手拿著西餐刀抹著果醬,“也不知道為什麼,昨夜我一直無法人眠。”
黎玻仔細的瞅著靳可娜,就見她臉上略微浮腫的眼袋和黑眼圈,看來她所言不假,昨晚真的沒睡好,於是她隨口詢問:“有心事?”
“我哪來的心事,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等一下我會去找我的美容師幫我做一次全身舒緩指壓,看能不能改善。”她拿起扶上果醬的土司,大口送人嘴裡。 “你又不是經常失眠,何必跑到那種地方找罪受。依我之見還不如吩咐廚房給你準備一碗薑湯,喝下去包管你睡得香甜又舒服。”黎玻眼裡帶著譏諷的冷笑,認為靳可娜被父親寵得凡事只知道以錢打發。
“薑湯?你是指那又辣又辛的東西?呃,不必了,我可不希望那種刺激的東酉毀了我的美容。”
靳可娜嚇得猛搖頭,敬謝不敏。
黎玻輕蔑地瞄了她一眼,“隨便你,反正你現在花的是你自己的錢。”
說到錢,彷彿說到了靳可娜的心坎裡。她突然不安地在座位上蠕動,探問的眼神覷向黎玻,“提起錢,黎玻,最近市場上哪一種行業比較值得投資?” 黎玻不以為然地看了她一眼,“你想投資?”
“是呀,我總不能眼看著自己身邊的錢一點一點的沒了吧!我想過了,如果我投資一項賺錢的行業,至少固定會有一筆錢入帳,以防將來不時之需。”靳可娜自以為是的說著,說得眉開眼笑、口沫橫飛。
“你所謂賺錢的行業是什麼?據我所知,沒有一個行業是穩賺不賠的。”面對靳可娜的幼稚,黎玻眼底閃過一抹鄙笑。
“唉,你說得也對,沒有一個行業是穩賺不賠E的。”靳可娜繼續埋首於自己的土司。
黎玻看著一頓氣氛謐靜的早餐,已經被眼前無知的女人破壞殆盡,她無心再繼續享用,“管家,叫司機備車,等一下我要去……”她頓了一下。
她該先去哪裡,先去見遲怒呢?還是先去公司?
“小姐,你要去哪裡?”管家恭敬的詢問。
黎被先低頭看了一下表,心忖,這麼早去打攪他,實在有失禮貌;再說昨天見他時,他臉上有著明顯的倦意……“去公司。”
“是的,小姐。”管家恭敬地回應。
靳可娜也仰起頭吩咐:“也替我備車,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