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情她年輕守寡,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她去,哪知靳可娜卻變本加厲,居然包養起情夫,令她無法忍受。
“那我先回房休息,她回來時記得通知我。”黎玻神情嚴肅的吩咐管家。 管家恭敬的回應:“我會記得。”
黎玻拄著柺杖吃力地一步一步爬上樓梯,她最近感覺到腿越來越無力,不禁痛恨、埋怨起自己為什麼會罹患這種怪病。
回到房間,黎玻將整個身子塞進躺椅裡,讓腿能伸展休息,並伸手按摩著隱隱作痛的部位,想著自己不爭氣的骨骼,她的淚水早已為此流乾,只剩心會不時地低泣。
打從她出生以來,她的怪病除了花了父親大半金錢,也耗盡了父親的心力,能讓她脫離苦海的惟一辦法就是骨髓移植;但母親因生她難產而死,她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能幫助她,要比對相同的骨髓,簡直比登天還難,所有殘酷的事實逼得父親和她不得不接受。 她靜靜地斜倚在躺椅上,腦海裡細細思忖著遲怒的話。
一個未婚夫?靳可娜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真是個可怕又可惡的女人!”黎玻不由得忿忿地捶打著椅子。
驀然,遲怒英挺的身影自然地在她腦海中形成一個飄忽的影子,她不得不承認,他是她長這麼大所見的男人中最帥的一個,他全身充滿了沉穩的英氣,絕非時下男人所散發出的脂粉氣。
當她正全神貫注投入遐想中,房門霍地被推開,一陣刺耳的高跟鞋聲和一股刺鼻濃郁的香水味立即襲上她的耳畔和鼻子,黎玻不需要回頭就已經知道是她!
“聽管家說你找我?”靳可娜神色自若地走進房,徑自坐在黎玻面前,斜倚著椅背,優雅地將雙腿相疊,狐媚的雙眸直瞅著黎玻,“難得你會自動找我,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就是這眼神!害她父親瘋狂地迷戀她,不顧反對,硬是將她娶進門。
“我怎會有事情要請你幫忙。”黎玻以鄙視的眼神直視著她,“我只是有件事想請教你。”
“有事要請教我?”靳可娜故意提高聲音,裝出驚訝狀,“這倒是新鮮,一向自詡能幹無人能及的黎大小姐,居然會有要請教我的一天,真不敢當,有話請直說。”隨後她伸出塗著鮮紅蓿丹的手指在自己眼前晃,故意忽略黎玻質問的眼神。 “請問我什麼時候多出一位未婚夫了?”黎玻一雙銳利的眼緊鎖著她不放。
靳可娜自若的神情瞬間抹上一層驚慌,頓了一下迅即轉為驚喜,“你有未婚夫了?!我怎麼不知道,不知道是哪位幸運兒?”
靳可娜臉上一閃而逝的驚煌並沒有如願地躲過黎玻的雙眼,“我正想問你,據說還是你做的主。”
“我?!”靳可娜故意顯露出一臉吃驚的樣子,“我哪敢替你作主,不知道你是聽什麼人造的謠?”
她雙手按在胸口,極力否認此事。
“造謠?!希望這事真的只是造謠,如果哪天被我查出來具有此事,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黎玻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與警告。 “是呀!絕對不能輕易放過造謠生事的人。”
靳可娜假意地附和黎玻的話,但一顆心早已亂成一團。
她的矯揉造作令黎玻倒足味口,黎玻也已揣出她的欲蓋彌彰,試圖問出個所以然來,看來是絕不可能的事,與其聽她廢話,還不如圖個耳根清靜。
黎玻瞄了她一眼,“沒事的話,我想休息了。”
擺明了請她離開。
靳可娜早已坐立不安,乍聞黎玻的逐客令,心裡自然求之不得,“看你一臉的倦容,你就早點休息吧!”語畢,她立即起身,迫不及待地逃出黎玻的房間。
黎玻見靳可挪一副倉皇閃避自己的模樣,嘴邊不禁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靳可娜居然想在這家中牝雞司晨,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像她這種狂妄無知的女人,是該給她一點教訓。 關於未婚夫一事,她一定要追究到底,萬一背後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她不能誤入其害而不知。
黎玻開始為此事傷腦筋,左思右想,能為她解答的看來惟有遲怒。
但她心裡卻莫名地萌生懼怕,她不知道自己搞什麼會怕他,是因為他英俊的臉龐,還是那股傲人的氣勢?還是那足以令女人迷惘的雙眸?
黎玻禁不住在心中吶喊——不!都不是!
她不由得自卑的垂下頭望著自己的殘缺,自知這才是她懼怕的原因,因為她認為自己是一個不配愛人,或者是被人愛的女人。
靳可娜急切地走出黎玻的房間,一日氣跑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