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她輕笑,閃爍的眸光中含著一絲倔強,“所謂君側的妖孽是指霽兒嗎?霽兒做了什麼禍國殃民的事,讓這些國之棟樑們如此興師動眾?”
太后輕哼一聲,用手抓緊了鳳椅的鎏金把手,“有道是眾口鑠金、三人成虎。更何況,如今掬月宮的夭桃已然開到了宮外,召得民間瘟疫四起,朝野上下沸反盈天?”
梅雪霽捏緊拳頭,小指上蓄養的長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縱使如此,身上陣陣襲來的顫抖卻如同漲落的潮汐一般,無法控制。
眼眶辣辣的,有滾燙的液體即將噴湧而出。她咬住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自古但凡國家有難,根源往往都會糾結於弱女子身上。霽兒何幸,得以妖孽之名長載史冊……只是,這個名頭擔得虛妄,霽兒不明白,這桃花與瘟疫與我何干?”
一抹怒色騰起在程太后的臉上:“哼哼,好辯才!想不到霽丫頭如此伶俐尖銳,倒是哀家低估了你……”她說著她揚起頭,雙目緊盯著梅雪霽,話音清冷凜冽如同窗外呼嘯而過的寒風,“好吧,即便此事與你無干,哀家且來問你,那清樂宮的瑾美人和她腹中的龍裔可是與你有關?那母子二人一屍兩命,都喪於你的雁來思之下,對此你還有何話可說!”
梅雪霽垂下眼簾,盡力穩住自己的心神:“霽兒有話。”
“何話?”
梅雪霽抬起眼:“霽兒冤枉!”
程太后眸光一閃,從鳳椅上微微側過了身子冷笑道:“哀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