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的笑魘中讀到了深深的恨意。
“好。”他輕吐了一句,俯下頭來捉住了她的唇,慢慢舔吮、慢慢品嚐,“嗯,嚐嚐禮親王女兒的滋味也不錯……。”
她心中一凜,急忙別轉頭,卻被他一把扯住,再次將唇覆蓋在她的唇上。這一次,他的吻變得灼熱而狂烈,粗暴地撬開她的牙關,狠狠地吮吸著她的舌尖。她驚懼,她退縮,卻被他牢牢地捏住下巴,另一隻手不由分說地扯開她的衣襟,在她袒露的酥胸間揉搓流連。
“放開我……。”她顫抖無措,淚水彷彿決堤一般地縱橫在臉上。
不不不,這不是她要的……
誰剪輕瓊作物華(二)
曾經多少次,她在心中偷偷勾畫她的花燭之夜。幻想中的他,輕憐蜜愛、脈脈含情,與眼前的一切迥若天淵。
身子驀然一輕,卻是他俯身抱起了她,邁步走向垂著茜紅帳幔的雕花大床。
“嘭”地一聲,她被他毫不憐惜地扔在床上,後腦重重地撞擊在床欄間,撞得她眼前金星直冒。
他視若無睹,沉沉地將身子壓了上去,一手捉住她試圖推擋的雙臂,另一手“嗤啦”一聲,撕開了她腰下的石榴裙……
“呼呼……”狂風肆虐,卷挾著鵝毛大雪在灰暗的天地間旋轉飛舞。庭院間的衰枝枯草在風雪裡瑟瑟發抖,很快的,一片銀白籠罩了一切。
東廂的門外,傳來“嚓嚓”的腳步聲。
羅臻措披著灰狐雪氅,艱難地邁步在覆蓋著厚厚積雪的小徑上,每走一步,氈靴便陷入雪地中,留下深深的腳印。
朱漆門內,傳來低低的抽泣和粗重的喘息聲。
“痛……求你……放開我……”
“哼,休想……”
羅臻措停下腳步,立在門外猶豫著,淡褐色的睫毛上瞬間落上了厚厚的雪花。
不久,一聲低吼過後,所有的聲響驀然歸於平靜。羅臻措又佇立片刻,方伸出手去輕叩門扉。
“誰?”門內,傳來納夕略帶慵懶的聲音。
“是我。”
“相父?”聽得出納夕有些意外,“這麼晚了,相父來此有何事?”
羅臻措微蹙起眉,聲音中依舊平淡無波:“方才接到辛汶虎的飛鴿傳書,說是大汗他…。。快不行了。”
門內忽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穿衣下床的聲音,緊接著是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呼啦”一下,橫亙在面前的朱漆大門驀然開啟,露出了納夕閃爍如晨星一般的雙眸。
“叔叔他。。。。。。真的?”
“是的,”羅臻措淡淡地點頭,“咱們得趕快收拾一下,立即趕回花剌,時不我待。”
“好!”納夕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興奮,伸手抓起擱在箱籠上的銀狐皮襖迅速穿上,“咱們這就動身吧!”
羅臻措頓了一頓,抬起眼不經意地往屋內一瞟:“那……她呢?不帶上她嗎?”
納夕微愣,回眸望一眼垂著茜紗帳幔的床榻,那裡,依稀有一個月白的身影正翹首向他凝望。
他垂下眼,薄薄的嘴唇勾起了一彎譏諷:“帶上吧,她多少還有些用。”
誰剪輕瓊作物華(三)
一場大雪漫漫地下了一夜,終於停了。
雲開風小,金色的陽光又從湛藍的天空中露出臉來,好奇地打量著身下這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此時的上林苑,到處是玉樹瓊花、冰樓雪宇,恰似籠在琉璃罩中的玉石盆景,益發顯得玲瓏剔透、精妙絕倫。
承恩殿外的碎石小徑上,翩躚著一個歡快的身影,大紅的繡金雪氅、紫紅鹿皮小靴、紅狐昭君帽,遠遠望去,恰似雪地裡燃起的一堆篝火,濃烈而鮮豔。
“殿下,慢點跑,小心滑倒!”身後兩名宮女穿著厚厚的錦襖氣喘吁吁地追著她的腳步,一邊跑、一邊忙不迭地搖手。
話音未落,只聽“噗嗤”一聲,剛才還像小鹿一般輕鬆跳躍的菀柔公主殿下腳底一滑,側身摔進了路邊掃攏的一堆白雪裡,身上、頭上,霎時滿是晶瑩的雪片。
“哎呀!”兩個宮女低呼一聲,趕緊上前去攙扶她,誰料眼前白光一閃,臉上霎時一陣冰涼刺骨。
“哈哈哈哈……”齊雲蘿一骨碌從雪地裡爬了起來,撣掉身上的浮雪,一手插腰,一手指著她們笑得花枝亂顫。
丹琳單腳跳著,抖去落進項間的冰雪,忍不住朝著主子嘟起嘴:“您瞧您,都指了婚了還這般頑皮,整日拿奴婢們取樂!”
齊雲蘿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