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停頓在這裡,目光復雜了一瞬,道:“此事暫且就說到這裡吧,你也明瞭長孫嫻為何針對你,咱們日後暫且防著她便是。”
他話沒說完遺玉卻不急追問,很是貼心地轉移了話題,“對了,大哥在這五院藝比上,還有事沒與我講清楚吧。”
“嗯?”
遺玉一撇嘴,提醒道:“那木刻,到底呀什麼用,可不只是讓人高看了幾分,多了些臉面吧。”
聽她提到木刻,盧智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還帶著些許神秘。
“這木刻,的確是有大用,卻不足為外人道也。”
他越是賣關子,遺玉越想知道,朝他小腿輕踢了一下,佯兇道:“我還算你的外人,說!”
盧智食指蹭了一下下巴,模糊不請道:“據說——當然這事我也不大肯定,據說在國子監五院藝比,拿了三塊木刻的,在科舉中,可以直入殿試。”
“啊!”
遺玉有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要知道,殿試可是科舉的最後關頭,整座國子監中,各科每年最優者十人,才能直入殿試由聖上親選,而這些人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同各大勢力有所牽連,尋常人就算是有才有德也難分半杯羹。
驚訝之後,遺玉又甚感無趣,“哦,那對 我就沒什麼用了,學裡也真小氣,那木刻就在木頭外面刷了一層金漆,若全是金子打的還值當幾個錢。”
盧智似笑非笑的表情未減,繼續道:“科舉是於男子,那木刻於女子——據說,凡是在五院藝比中,拿到過三塊木刻的女子,畢業考後不論成績如何,必為女官!”
“咯噔”一聲,遺玉心頭震動,兩眼一瞪.結結巴巴道:“女、女、女官?”
盧智似是很滿意她這震驚的表情,放在下巴上的食指夠開,微微頷首。
遺玉頓覺腦中有些發矇,她可沒忘了,入國子監最初的動力和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女官”二字。
這大唐中,唐律有一則,凡是為女官者,不論品級,不論職否,皆有可平三妻四妾之權!
這裡的女官,可不是指的宮中那些宮女出身的女官,而是堂堂正正國子監念出來的!每年,在國子監歲考和畢業考上成績出眾的,便有機會被祭酒和五名博士院長舉薦到聖前,御旨親封為女官,為了同宮女出身區別,亦被稱為——女仕。
遺玉在學裡這些時日,也知道一些內部事宜,國子監中的女學生大增,這女官的舉薦名額,每一年僅僅有五人,而這五人當中,至多隻有兩人可得聖諭,有時不得聖睬,更是一個都沒封下過!
這會兒,盧智竟然告訴她,拿了三塊木刻,就可以直接被封為女仕!
“大、大哥,你沒在說笑吧!”
盧智輕咳一聲,“說笑是沒有,不過這只是據說,是據說。”
他越是強調“據說”二字,遺玉越是肯定確有其事!當下便張嘴小小哀嚎了一下。
盧智看不懂她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怎麼了?”
遺玉一手扶著額頭,無力地對他擇揮小手,“我沒事
她不過是突然後悔起來,自己早上藝比時候的高風亮節,生生把到手的一塊木刻讓給了他人!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遺玉忍不住又抬腳在他腿上踢了一下。
盧智振振有詞,“我都說了,這只是據說,沒準兒的事情,告訴你幹嘛。”
遺玉才不信他鬼括,若真是沒準兒的事情,那他再三鼓動她多拿木刻是為了什麼,對了!她記得在梅樓上,領木刻的時候,祭酒大人似還曾經對她說過,讓她好好收著這木刻,日後必有用處之類的話!
懊惱了一陣,遺玉即丟下了後悔的心思,想一想,若是早就知道木刻這般重要,她是否還會選擇堅持不作弊呢?答案是肯定的,她依舊不會作弊,那還有什麼好後悔的。
只是這麼一來李泰洩題給她讓她拿了木刻,究竟是…
“大哥,我問你,這仕女可平三妻四妾之權,對、對什麼人都管用嗎?”
第二五五章 尋什麼樣的婆家
“大哥,我問你,這女仕可平三妻四妾之權,對、對什麼人都管用嗎?”
遺玉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淡一些,免得被盧智看出端倪來。
盧智想了想,答道:“照理說,是對任何人都管用的。”
照理說?
那還有不照理說的?
遺玉裝作糊塗,面帶疑惑道:“不會吧,若是一女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