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對盧智說的那句話,為了盧智對盧中植的防備,也為了盧中植對他們那顆彌補的心。
她對盧中植這位老人,是同情和敬重並存的,但盧智至今的行為,一如那日初見盧老爺子時他所說的,他不信任他。
她不知道盧中植是否察覺到了盧智的隱藏和些許的利用,她卻因此有感而發,在馬車上質疑了盧智,她的不信任不僅是因為對盧中植的同情,更是因為她心底的隱憂,那一句話她在經歷了那個血夜之後,就一直在她胸口徘徊,卻在今夜被她忍不住問出口,雖得到了讓她心安的答案,卻到底是傷了盧智。
“站在中院做什麼。”
挎著書袋的遺玉,正立在花廳門汀外發呆,忽然一句問話竄入耳中,她抬頭便見立在書房門外的李泰。
“殿下。”
“是知道回來晚了,所以自已罰站?”
“呃……”是在發呆。
“還是棄掉射藝吧。”
“殿下,我不是有意遲歸的,已經讓車伕送信回來了,您——”遺玉有些著急地辯解。
“用過晚膳了嗎?”直接打斷她的話。
“那去吃飯,然後出來練箭。”李泰又看了遺玉一眼,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回房。
淺黃色的燈籠下,剛才掛在遺雲臉上淡淡的黯然之色已經全無蹤彩,她搔了搔耳垂,拎著書袋朝小樓西屋走去。
“晤……”遺玉掩唇又打了一個哈欠,半眯著眼晴看著眼前的棋局,那根修長又幹淨的食指在黑白棋子上空盤旋,攪地她腦中更是昏沉。
“困了?”李泰在聽到她地五個哈欠時,終於開口問道。
“是有些。”遺玉決定說實話,這會兒都子時了,練完箭後,她又被李泰喊到書房下棋,起初是有些興奮的,可坐了整整一個時辰後,到了她固定的睡覺時間,就忍不住哈欠連連。
“將這幾步記住。”
“是。”遺玉乖乖地應了一聲,低頭又看他將剛才所指幾處重新點了一遍,“我記下了。”
“嗯,今天就到這兒。”
“多謝您指點,”遺玉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