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時不時抬頭著一眼案上那盤別人那裡沒有的紅色小果子,扭捏著,卻不開口討要,遺玉分神留意著她,心生憐愛,便將自己不大舍得吃的櫻挑盤子拉到她手邊,輕聲道:
“姐姐餵你吃果子好不好?”
“好!”小姑娘頓種笑眯了眼睛,大方方地應聲,見遺玉捏了一顆送到嘴邊,還“啊”地一聲張了紅嘟嘟的小嘴。
“別把果核吃了,”遺玉細心地提醒她,見她點頭卻不動事,便拿了絮上一隻空碟子遞到她面前,“果核吐出來。”
這才哄她吐了小核到碟子裡,又餵了幾顆,這孩子也不知怎麼的,只要遺玉不提醒。她就能一直合著櫻桃核在嘴裡,因為沒照看過這麼小的孩子.又怕她吞子果核,遺玉便一邊喂她,一邊提醒她吐果核,幾下低頭的工夫,馬場上鑼鼓再響,又傳一陣喧譁。
“哈哈!進了進了!”不用多猜,這得意洋洋的聲音是李語無疑,東邊看臺上,壓了李恪他們贏的女人們,自然是好一頓高興,嬌聲低語,相較之,李寬李泰這邊壓彩的人就安靜許多了。
這僅是開場,雙方你來我往打了個平手,看臺上的眾人也都從北邊挪到了南邊就近觀看,更有性子活潑的公主妃子站起來給場上的男人助威,也只有遺玉和楚王妃,還有長孫夕三人在原位上坐著,其餘的位置,都空蕩下來。
“盧小姐不去前面看看嗎?”聽見這聲音,遺玉轉過頭,看著長孫夕笑眼豐的探詢,搖了搖頭,“長孫小姐呢?”
“並非是坐的近,他們就能贏。”長孫夕伸手在案上撫過,指著一物,“我倒是感興趣,你這塊玉到底是什麼寶貝,會入了二表姐眼的,定非尋常之物。”
遺玉看著她纖纖互指下的那抹茜紅,淺笑著,坦白地道,“長孫小姐問錯人了,我亦不知此玉名
“哦?”長孫夕眼中露出一絲疑惑,“既是盧小姐之物,因何會不認。”
言下之意,便是在懷疑這塊玉的來歷了,客觀來說,長孫夕為人處事是比她大姐長孫嫻叫人舒服,就是出聲質疑也能委婉上三五圈,可遺玉就是覺得,面對她的時候,心裡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便直言道:
“你不必多疑,此玉的確歸我所有。”
“盧小姐誤會了,我不是懷疑這東西不是你的,只是好奇是誰會送了這麼貴重的禮物與你罷她說話極嘻技巧,換了別人許聽不出來什麼,可遺玉本就是極其喜歡玩弄文字遊戲的人,便聽出長孫夕旁敲側擊地打一些事,又不動聲色地暗指這麼貴重的東西非是旁人所贈,不可能是遺玉這落魄小姐的身份會有的,聽明白這層意思,遺玉便收斂了笑容,神色略淡地看著她,道:
“長孫小姐說笑了,我盧家乃是范陽盧氏一脈,五姓淵源之深,非是尋常門戶,祖父雖是多年不在官場,為人清廉,可祖上基業猶存,傳一塊玉於我又有何奇。”
長孫夕貌美的臉龐微愣了一下,隨即歉然一笑,“你真是誤會了,我沒別的意思。”
“無需解釋,我也沒別的意思。”遺玉回了一句,便扭過頭不再理會她,前有長孫渙被殺盧智葬身火海,後有長孫嫻屢次刁難而名聲被毀,長孫家和她已結死敵,表面工夫她會做,可是絕對不會逆了自己的脾性,天塌下來,還有個子高的李泰頂著,她只要做自己該做的就好。
一旁的楚王妃趙娉容來回在她們臉上掃過一遍,便起身,“我也去前面著看。”
她剛站起來,場上再次騷動,鑼鼓一響,又有人進球,遺玉只聽李語的咒罵聲就知道,是李泰那邊進了,又望望趕在前頭的人,卻是杜若謹。
誰能想到,杜若謹這一球就好像是個徵兆,接下來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這馬場下的翩翩公子.拿了堰月仗竟像是換了個人一般,他一球接著一球,沒給李諳那邊進球的機會,兩刻鐘後,直將他們逼到了四比一的地步,遺玉愣然地看著他在人群中衝擊突圍,在幾次失誤中連進了三球之後.看臺上已有膽子大又尚未婚嫁的公主小姐們興奮地一個勁兒地呢喳著“杜公子”、“杜大人”,這瀕臨失態的模樣,不用想便知又俘獲了多少少女之心。
遺玉再瞧瞧依舊落在人後頭,幾乎被忽略的李泰,忽然笑了起來,小聲嘀咕了一句。小公主扭頭再仰頭,姿勢難受地看著她臉上古怪的笑容,便也笑著露出幾顆小牙學嘴:
“還好、還好,還好他打的不好。”
遺玉臉上一紅,作勢輕瞪了她一眼,又不好同個小孩子計較,只能摸摸她頭,道,“不許學我說話。
李倩嘟嘟嘴,又低頭去玩小鈴籠,遺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