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只有唐牧川在廚房忙碌,她走過去,隔著一段距離看著他:
“其他人呢?”
唐牧川沒有看她,繼續手中的動作:
“你明天要走,這頓飯應該顯現出我的誠意來。”
明白了,他要親自下廚。秦瑟沒有問他是否會做飯,他既然用了誠意這個詞語,想必手藝是不錯的,但讓她等著吃白食,秦瑟有些不安,早知道就晚些時候出來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進退不得。
似是察覺到秦瑟的情緒,唐牧川抬眸看過來:
“你若沒事,可以過來幫忙。”
秦瑟‘哦’了一聲,進了廚房。
其實哪用的著秦瑟,她雖然會做菜,但只是簡單的家常便飯,確保自己不會餓死的一種必要技能,不像此時的唐牧川,熟練的刀工,番茄居然能在他的手下開出花來,秦瑟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一個大男人,掌握一個黑暗世界命脈的男人,居然在廚房也這麼無可挑剔,實在有些挑戰秦瑟的承受能力。
“看什麼?”唐牧川淡淡的瞥她一眼:“把盤子拿過來。”
秦瑟照做,繼而聽到他說:
“會擺盤嗎?”
“你若不是很挑剔的話。”
唐牧川淺笑:
“隨你。”
結果唐牧川去煎牛排,秦瑟則在站在琉璃臺上將他準備好的那些食材裝盤,忙碌了一陣之後,她聽下動作,左右看了看,覺得很漂亮,也很精緻,似是因為這是自己第一次在做飯上如此用功,而且成效還不錯,所以秦瑟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唐牧川將牛排煎至8分熟,關了火,走過來,越過她的肩膀看一眼她擺的盤子,嗯,不錯。
“好了嗎?”
秦瑟回頭剛想說好,卻沒想到唐牧川已經距離如此至今,嘴唇從在他的下巴滑過,宛若親吻,秦瑟當即後退,卻不料力道沒有掌握好,險些摔倒,她下意識的用手去撐琉璃臺以維持平衡,卻不料按到了盤子,隨後是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唐牧川在她即將摔倒之際伸手環上了她的腰,在她察覺到不自在之前不動聲色的放開她,視線下移,看著滿地的狼藉,無奈搖頭:
“一個不算吻的吻都能讓你如此,秦瑟,你就這麼排斥我?”
秦瑟只當沒聽到他的話,徑自蹲下身去想去收拾,身子才下到一半,卻被唐牧川抓住手臂阻止:
“出去待著吧,我來。”
自己闖的禍,應該要自己來收拾,但基於此刻氣氛有些詭異,秦瑟聽話的起身往外走,唐牧川看一眼地面,揉揉微痛的眉心,嘆一口氣,蹲下身去。
——
兩人在餐廳各自安坐的時候,秦瑟依然沒有見到任何人,她環顧四周,覺得實在詭異,唐牧川察覺到她的失神,為她倒了一杯紅酒,漫不經心的問道:
“在看什麼?”
秦瑟看著不斷注進高腳杯的紅色液體:
“只有我們兩個人?”
“你覺得應該幾個人?”
秦瑟不說話了。說的多,錯的多。安安分分吃完這一頓,再睡一覺,明天就可以回t市了。
唐牧川看一眼秦瑟,又為自己倒了一杯:
“今天是我為你送行,南修遠他還不夠格,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既然來到了這裡,自然不會餓著他,也不會讓他露宿沙灘。”
秦瑟不敢深究他這話深層的意思,於是沒有應聲,執起酒杯輕抿一口,很香。
唐牧川由始至終都沒有提下午自己和南修遠在沙灘的事情,這本應該是好事一樁,可秦瑟卻隱隱覺得不安,但後來用餐氛圍實在愉快,她也就漸漸遺忘了這件事情,想著明天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在自己或無意,唐牧川又故意的情況下,秦瑟不知不覺竟喝了很多酒……
她似乎醉了,秦瑟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覺得自己應該回房了,倒不是擔心自己酒後失態,而是覺得自己此般狀態和唐牧川共處一室未免有些太危險。
她想要撐著桌沿讓自己站起來,可是還未站起就重重的跌回了椅子,好在椅子是歐式的,上面有厚厚的坐墊,不至於讓她感覺到疼痛,她感覺到了頭暈和……熱。
秦瑟並非沒醉過酒,只是這一次不知是不是酒的原因讓她感覺和之前任何一次都有所不同,可是很快,她便不這麼認為了,因為她看到了唐牧川放下酒杯,看著自己的淡漠眼光。
他這人一項冷清,眉目疏淡,除了憤怒,任何的情緒都是藏匿著的,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