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堂”受人所託,有時得出面充當和事佬、居中斡旋,因此,在花樓替雙方人馬擺合頭酒亦是常有的事,而事實證明,花樓姑娘們的溫柔和曲意承歡,很能緩和兩邊人馬緊繃的勢態,成效往往不錯,只是“殺雞焉用牛刀”,這般事務自然不需師父杜天龍出馬,而幾位師兄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他排行最末,苦差事自然落在他肩上,也是身不由己哪!
殷落霞腦中空白,好一會兒才弄懂他的話,心跳不禁促了促。
“所以你……你、你真的是……真的是……”
“是什麼?”他劍眉淡挑,似在逗她。
“是、是、是……”她眸子圓瞠,深吸口氣,一吐。“頭一遭?”
“倘若非我知心愛侶,只圖男女間的肉慾歡愉,那有什麼意思?”他嗓音持平,話中別有意味兒,落拓的散發更將朦朧的輪廓遮掩,他的眼深幽幽,深處的深處,似有若無地竄著火焰。
那有什麼意思……
裹在黑披風下的身子輕輕一顫,得知兩人真是“彼此彼此”時所興起的竊喜沒能持續多久,殷落霞感覺肚腹彷彿捱了一拳,凝著他,她幽幽一笑,語音輕極。
“唉唉……那你可恨死我啦,硬是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把你的清白給毀得一乾二淨了。”
深目中的輝芒搖曳,裴興武正欲出聲,像貓兒般蜷伏著的她忽地探出小手擱在他的盤腿上,下一瞬,那溫軟的身軀再次以惡虎撲羊的姿態攀附過來,她藕臂勾著他的頸,仰臉兒衝著他笑。
“既然事已至此,再如何悔恨也沒用了,不如就盡情偷歡。你說可好?”說著,她湊唇重重地啄了他一下,雙臂一縮,用力地抱住他。
披風垂落下來,她雪白身子在幽暗中泛出瑩光,緊緊傾偎過來。
她的臉擱在他的寬肩上,頰緊貼著他的,呼吸漸促,喉中酸意猛地衝上眼與鼻腔,她費力忍著,在他耳畔輕啞言語。“興武……我可以讓你打個商量呀,今夜你全依了我,任我為所欲為、只圖男女的肉慾歡愉,什麼也不管……明日你就要啟程回衡陽了,我答應你,等回到『天龍堂』,你可以想待多久便待多久,好不?”
裴興武嗅著她發上與膚上的淡淡香氣,胸中浮動不已,可聽她話語,眉峰不禁皺摺。
“你是什麼意——唔唔唔……”他沒能問出,嘴教她的軟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