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是找不到青城麼?他不在?”我被身後的聲音喚醒,他敲門,於是門內的兩個人便和我正面相對了。
顧青城的眼角閃過一絲懷疑,接著望向我的時候又迴歸了平靜。我尷尬的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死死的拉著我手裡的兩包東西,不停的告訴自己,蘇恩,微笑。可是,不行,我試了好幾次,都失敗在起跑線上。倒是顧青城,從容不迫的走到我身邊,接過我手裡的東西,淡淡的說了一句“辛苦”。我沒抬頭,心撲通撲通的猛跳,轉過身便向門外走去。
身後,我分明聽到一個甜膩的聲音,那流利的英語更讓我自慚形穢。
“hey;what’s up?”
“nothing。”顧青城那句滿不在乎的“nothing”就像是針一般的戳進我的心裡。是我想得太多了,一直我的名字在他心裡只是一句“nothing”或者,可能比那還糟糕。我走的狼狽,漫天飛逝的雪花忽然成了心裡無法彌補的遺憾,巨大的黑洞像是沼澤,讓人越陷越深,疼的難以喘息。
☆、不能說的秘密(三)
說不好為什麼,我會因為顧青城沒有拒絕那個女孩兒而覺得委屈,或者,人總喜歡比較,尤其是女人。我笑自己傻,手腕上的那個小十字架今天出奇的冰,貼著我面板的時候有些刺痛感。
“喂!”顧青城果然還是象徵性的追了出來,我回頭,努力的平靜著剛才那張過於扭曲的臉。
“恩!怎麼啦?”我回身,乾澀的舔了舔嘴唇,擠出一個微笑。顧青城只是怔怔的望著我發呆,想必,想必他也無話可說,主要是,我是一個僅僅配上“nothing”的人,所以,更不值得一提。
“沒事。”他喉結的位置動了一下,我嘲諷自己現在還觀察的那麼仔細。
“你忙,我先回去了。對了,有空回家看看老頭兒,他挺掛念你的。回去吧。”我推了推他的胳膊,他只是愣在原地不肯動。我伸手的剎那竟然覺得自己在進行非人道的自我毀滅,明明不想,卻不得不做。
“蘇恩……”是不是男人做錯了事情的時候都喜歡叫女人的名字,也是在B大,也是一個男人,不過,不同的是,為了不同的女人。可是,顧青城並不是我的誰,而我一直也只是在做一個“nobody”。
回想起剛剛那兩個走廊偶遇的女孩兒,我心中豁然開朗,想必她是校長的女兒?我怎麼會把顧青城和陸和平等同?我真是瘋了。
“顧青城,剛剛……我只是隨便問問,那個女孩兒,是校長的女兒麼?”顧青城的眼神從原本的沉靜竟忽然的犀利起來,望著我的時候多了一絲擔憂,可又像是失落。
“哈哈!那個……別,別誤會,我這個人向來八卦,隨便問問啦。”我揮手,裝的若無其事。其實,我早該有答案的,他的眼神不是已經說明一切了麼?為什麼我總想聽他親口說,或者,是還想給自己留有一絲可能,只要他說不是,他說不是,我就相信。
“好像是吧。”他的聲音冷冽的如同這個冬天的風,除了讓人畏懼之外,也可以讓人絕望。我抬頭,望著那雙眼睛的時候,他沒有留戀,更多的是陌生。
“那個……呵呵,那個……”我開始支吾不語起來,只覺得腦神經的地方開始短路,整個身體也開始產生巨大的麻木感。沒錯,沒錯的,男人需要的女人都該是那個型別的,有靠山,有能力,有錢。陸和平是,連……他也變成這般。
“我走了,下午還有事。”無奈之下,我丟擲一句可以逃脫的話,他不語。
我轉身的時候,手腕上的小十字架忽然變得有些多餘,既然多了一個噩夢,何必還要自欺欺人。我走回原地,開始笑的自然。我咬咬嘴唇,擺出一副今天練習了好多次的笑容。原本是準備用來打招呼的,現在竟成了離別。
“冰山,這個,還你!”我伸手解那個手鍊,他卻忽然捏住我的手腕,不再是我熟悉的溫度,甚至讓我覺得冷,我猛地逃開他的力度,他望向我的神情竟是看不懂的悽楚。
“我,我不做夢了,這個沒用了。”我用力拉那條手鍊,它卻以其不配合的勾住了我的毛衣,讓我惱怒。
“你帶著就好。”他語氣淡淡的,收回手,像是一種安排,又近乎是一種施捨。我不語。既然已經看懂了結局,就不該去做一個奮不顧身的傻子,蘇恩向來都不會做傻事,這一次也不能例外。
“我不要。”可能是我太用力,又或者是太著急,十字架尖利凸起的部分竟順著我的手背劃出一條紅痕。瞬間,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