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真的隱藏著什麼歇斯底里的羊癲癇之症在這上帝附身的軀體裡。為此他還做了不少派別繁雜的噩夢,每驚醒之時他都魂不附體,失禁落魄。當然,這是後事:蔡波爾想可能是自己餓昏頭後的幻象,或對美好向往的瘋狂幻影作祟。
【因果@前】之一
蔡波爾得救了。他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因保留生命而激發了個人力量的潛能以至可以在之驅動下利用自己虛脫但風骨尤存的四肢跨海游回了大陸:有一段時間他確實被這種噩夢的反射影象攪的不辨生命虛實,有的只是輕飄飄的支配忘我生活。
是的,蔡波爾的生存狀況不容樂觀,甚至說是很嚴峻。沒錯,他的生還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和活法。彷彿一隻迷失方向,確切的說,是一隻被主人拋棄了的狗一般:他看不到子虛了——似乎那性島的冒險和危機成就了某種無形的天網,將他和子虛隔離在靈肉消失的兩極:地獄和天堂——那個可以證明他社會身份及相應福利的高貴族徽憑空消失了。可見,那夢幻般的冒險和危機已經危及到現實生活的生態之鏈。周圍人的態度也彷彿被那噩夢給詛咒了,人們將一種奇特的精神意識毫不保留的書寫在變幻莫測的自我螢幕上,讓那造物賦予的精緻五官扭曲成隨機播放的畢加索風格的幻燈片。
陌生的特派員第一時間出現在公司,親自督辦蔡波爾的工作移交情況:他的身份稱號、辦公室、辦公椅、直線電話及公司提供的私住房產、駕車、自由支配戶頭和各類生活消費的恩惠等等。聞著身上昨晚沐浴的芬芳之香,對著眼前今日面臨的打擊之讎,蔡波爾無言以對,呆若木雞。他嘴唇上掙扎著要對方表明身份及相應證明,可身體已無可奈何的屈就著沉默放棄,以要與子虛聯絡得到證實為由撤離了曾造就了一段迷夢的取景地。他,出局了;他,必須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跨出公司大樓的一瞬間,他聽到前臺工作人員在默禱:一個時代結束,另一個時代才剛剛開始,我的命運是否在某個轉折點上呢!
蔡波爾知道無須找子虛證明什麼,當初自己就是透過這種方式進入這個遊戲的:歷史不過在重演罷了,只是角色在不斷更新而已。人生舞臺的大理石地板除了毫無察覺的磨損之外,沒有任何改變:雖然這打擊對蔡波爾是致命性的。我們這個時代在不斷的創造奇蹟,曾經需要子子孫孫無窮匱之改朝換代現象,在蔡波爾的身上一夜之間便告完成。沒有複雜的醞釀,沒有血腥的革命,沒有慘烈的內鬥,沒有飄搖的風雨,沒有在案的記錄,沒有人性的記憶。正所謂:錢江東去,浪淘盡,一日*人物,恍惚間,檣櫓灰飛煙滅。
雖然知道已無可挽回,但蔡波爾仍然希望這是子虛為敷衍某些人或某個人所採取的問責制政治手腕:隨時好讓奴才們起死回生。起初的一段時間裡,他還真被自己的這種革命樂觀主義精神給矇蔽了,整天不知愁滋味的在某些小天地裡遊山玩水的不亦樂乎——這是需要完成的一個人生指標,否則無法向天下父母交代,他們生育、養育我們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們吃他們、喝他們、榨乾他們。如果他們沒有兒女,又如何能夠享受到這份天倫的樂趣呢!
蔡波爾期望著哪天神不知鬼不覺的接到子虛的電話,勒令他復出,在原來那個清明的世界裡謀一塊豐厚的地盤繼續他偉大的人生路程和歷程,好向普天下證明,乾坤就掌握在我們的手中,隨我們把玩撮弄。可隨著時間的推進,這希望越來越渺茫,越來越沒底氣。
蔡波爾總算徹底絕望。但他並不是那種一棵樹上吊死的人,他決定重整旗鼓,另謀出路,天下之大,總有容身之處:杭州並不小,自己何必拘泥在一根筋上呢!想想還挺可笑。捨不得曾經擁有的還是習慣於某種依戀性了,無聊! 。。
【因果@前】之二
卸下諸多面子工程的負擔後,平日裡緊甭的寒抑之意忽地消融化暢了。一種虛脫的快意使蔡波爾從自造的陰霾中解脫出來,彷彿他突然悟透了什麼人生哲理的玄奧和生死天機的奧秘。大病初癒感使他的精神舒暢朗適開來,並生髮出許多縱橫交錯抑制不住的衝動來。蔡波爾恍然間,將絕望之憤怒演化出來的奮爭假象丟在一旁,暫時擱置起來。他參詳到,入世以來,自己的生活軌跡、視野環境和心靈氛圍完全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給壟斷在一根恆定不動的傀儡世界的提線上了。自己得好好的反思下自己的生活:被掠奪的就一定是所謂成就感的果實嘛!被賜予的就一定是所謂失落感的收穫嘛!一閃即失,啊!逆向思維,不要被自己給束縛入另一個自責的圈套。
將憤怒釋放出來無疑是最好的引子:去他媽的金融危機,去他媽的經濟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