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拿捏之準確,極至超越我們所創造的科學精密儀器。
——看的出,你現在的現狀不是很好。一定很辛苦。人生就是這樣,我們都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子虛有必要為自己剛下肚的點心和紅酒營造一個良好的消化環境,進而保持他自我肉體的健康和心靈的美好狀態。而表示同情和瑜珈命運無疑是最好的開胃茶和靜心液,這,他是不會白白浪費掉的。重要的是,物有所值。
——我… …咳!咳!…一股熱流從蔡波爾的丹田處噴湧而出,圓形放射開來。一口剛到咽喉入口處的枯澀之酒承受不了這樣突如其來的熱情,慌亂衝突下,阻礙了蔡波爾呼吸氣流的正常軌道,致使交通發生阻塞,並因之帶來的驚慌而導致瓶頸失去正常秩序而方寸大亂。蔡波爾尷尬之極,面孔漲紅,抱歉的向被自己的口水汁液澆灌的桌面之物致謙。子虛微微一笑,機靈的侍應生早就上前撤換飲食裝置。重新佈置後,正好趕上飯菜上桌。
之【命運檢查官】'中部'
蔡波爾瞭解子虛的餐桌禮儀:沒吃喝到爽心之處是絕對不會滔滔不絕的說逸聞趣事的。至於重點要聞,肯定是安排在壓軸之時的。至於廢話,子虛大公子向來是不說廢話的,除非他想隱藏真理:但對於子虛大公子來說,這個世界只有一個絕對真理,那就是,一切都是假的——即便他照鏡子的時候並不否認看到的是自己的真實形象。現在,從他對飲食及飲食過程的挑剔來看,蔡波爾推斷,這大公子今日勢必會爆出一鳴驚人的舉措和言辭的。蔡波爾並不敢肯定那舉措和言辭的內容,他只是祈禱盼望,這舉措和言辭是對自己有利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對他自己來說,今天這頓飯可真是可以記載入他自己人生的史冊了。想及此,蔡波爾不僅精神大振,胃口潤暢,陪大公子吃喝了不少自從*門事件後再也沒有光顧過他餐桌的美食佳釀。
在我們的世界裡,唯一高於政治、哲學、宗教、經濟、軍事、文化等等,同時也是高於一切的——對不起,不是偉大的、英明的黨的領導——是吃飯:雖然自古以來學術界沒有為她建立系統的體系,在理論上也從來沒有被人類所重視。是的,她就如至高至尊的造化,崇高到我們每日以她維持生命但卻默默無聞的不被特別關注。相對於工作,休閒,汽車甚至電影大片,她無疑被冷落和漠視了。就象年老的父母,歲月磨逝的老夫老妻。定位穩固但表現平淡。就我目前所知,恐怕就只有蔡波爾一個人對此問題有切身體會並細心鑽研的了。若借用路德維希&;#8226;維特根斯坦《邏輯哲學論》的命題來闡述蔡波對此問題的描述,結果是一問一答:我們能知道真理嗎?吃飯之外無真理;生存和真理無關,只與恐懼有關,這恐懼,就是飢餓的恐懼。但也許蔡波爾不知道,或對於他個人來說,根本不關心,這個問題:當吃飯問題由個體延續到整體,即,當我們的恐懼瀰漫到整個社會之中時,那,飯外便有了真理,生存也就和真理開始眉來眼去。因為飢餓能激發人許多的靈感和精神,當飢餓突破忍受的範圍之外時,她就不在是恐懼,而是力量的源泉。人類歷史文明的更替,統治的變換延續,大部分都是建立在這以上所有迴圈的基礎之上的。這情況一旦發生,恐懼和真理與生存的關係將發生質的變化,而且無可爭議的發生了轉移。這些,那些已深埋地下的帝王們是深有體會的。雖然他們自己已無法闡述自己的認識論,但我們並不否認他們會透過給現世主權者託夢的方式來實施他們的經驗教訓。
於是,從吃飯問題延伸出去(重返個體):我們當真害怕貧窮;那種追求內心生活簡單和救贖的人,為我們所鄙夷。假如他不與掙錢的街痞為伍,爭個你死我活,心驚肉跳,我們便認定他萎靡不振,胸無大志。哲學就是在這種簡單的生活基礎上產生的,並且決定生活的秩序——但願這哲學永遠不要上升到秩序的層次,因為那就意味著革命——如果說蔡波爾在這個問題上還有所矛盾,掙扎或半推半就的認同,那,子虛… …毫無概念,不是因為他的無知,而是因為他無須為此發愁,吃飯不是困擾他的問題。困擾他的是命運,如何更成熟,更坦蕩,更人性的決定別人命運的命運。說的通俗點,就是,他將會如何決定遊戲角色的命運,死亡,存活,或死而復生。
關於這一點,至少目前子虛是胸有成竹的,他對蔡波爾行使了一種命運的解釋權:
——蔡波爾,知道嘛!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有記憶是一種負擔,而回憶就更是痛苦了。尤其是那些失去美好的回憶。從跡象來看,你竟然能將自己歸入絕對少數人的圈子裡,這讓我增加了更多的驚異。有時候,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