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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話語淡定,浮海生涯。他對海面冥思,看透了掩面的雪和櫻花,忘卻了寒慄和心情,手臂平平伸展,他說,世界不過是左眼到右手的距離,用手掌的紋理丈量陽光。

26歲的生日日趨接近,書寫也因此變得困難。一個字就是一樁心事,一個符號就是一個結局。年過20的符號學,年滿26歲的失語人生。

已然想不起26歲時的戀情。全因29歲時的折戟沉沙。那時還寫了文字專門悼念,誰想到過了幾年都不記得誰又是誰了。時間是我們正在服下的毒藥,也是未來我們的解藥。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你認為改變不了的。現在看來,真是如此。那年一起吃飯聊天的朋友早已經形容陌路,那時以為我們會相親相愛下去,現在看來覺得這樣也好,我們終於找到了我們最合適的位置,互不尷尬。我有時很慶幸,因為文字的記錄,讓我儘早的明白了很多人晚年才明白的道理,而省了很多浪費時間的彎路。記錄,是一件拯救生命的決定。

——2012年3月23日

遇見另外一個自己

有的話只能靠藥物的麻痺才能說,有的人只能靠酒精的揮發才有自己,有的情只能靠時間的短暫才能珍惜。

愛人不容易恨人也不容易,需要時間來處理,可是短暫的時間裡,你是誰,叫什麼,喜歡哪樣的唇色,挑怎樣的貼身花色,都是未知的答案,與其不明不白地相處過,熱情過,最後連基本感恩的時間都沒有,你會選擇仇恨一輩子嗎?你說如果是你,你會。

你這樣充滿期待地問我,我的回答是,不會。我連愛的時間都不夠,怎麼會用時間去恨呢?

美麗最少年,美麗了年華,頹廢了臉頰。坐在紅酒杯的後面,看見你燦爛有如桃花,忽明忽暗的神采在春風裡盪漾,明媚的胸花上繡滿了你的資本,金色銀色,都是最奢侈的色彩,靠青春來承載,與資歷無關,那是令人豔羨的生命。自知無法抗衡,於是扎頭混跡於各種量販式的KTV,點著一樣的歌曲唱給自己,最後因為胤的《未央歌》和《六月過後的那個夏天》而心情沉重地在城市夜色裡獨自穿行。

人與人之間需要怎樣的交流才能彼此洞徹呢?一幅幅幼年的照片,一張張小學的試卷,我說我曾經把8橫過來寫,寫成了∞,我以為我明白就夠了,在我的世界裡,兩個符號並無不同,可是事實證明卻是不可以,血紅的大叉,讓我升初中的數學與滿分失之交臂。閱卷的老師是爸爸的朋友,他不解地問我為何要把寫了近10年的8寫成∞,看他期待的眼神我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因為我只是突然想這麼做而已,也許做得不是時候罷了。

那是我人生中人為的失誤,或是區別自己與他人的少數的證據。人生茫茫這個詞我不習慣用,但在尋找類似的共鳴時,我內心是多麼期待人生茫茫中還會有另的人和我有著一樣的冒險,全然忘記分數的重要性,只記得人生有這樣那樣的不平常。

看《落葉歸根》我看到的全是隱約的淚水,大片大片絕美風景中蘊藏著的人生的無奈。老趙跟在小夏後面張開雙手笑著奔跑,嚮往人生還未完成的目標,那才是最揪心的地方。

人的一生都是在尋找另一個人,另一個人就是另一個自己。你們是生活在不同地方卻有同樣經歷的兩個人。

也許他從來不會說“我愛你”,你也不會。但你們卻走到了一起,因為你知道他也像知道自己一樣,他一定會因此而愛上你。

“不過也只是上個月才明白的道理,相似的人可以一同歡愉,互補的人才適合相伴到老。孤獨感,並不是靠’在一起’三個字就能解決的。孤獨感或者與迷茫一樣,都是始終會伴隨人一生而存在。如果你一直保持著思考的狀態,靈魂就始終在空間裡飄移,不會存在固定,每一秒僅僅都是上一秒的固定。而某種狀態的孤獨,才會讓我們每個人呈現出新鮮的自己,在茫茫人海中讓人得以辨認。”——2012/10/7

這一生,下一世——給外公

江西的礦山巍峨而遙遠,總有緩慢的礦車在山的脊樑上來回地穿梭。站在外公家的院子裡遠遠地看著,心裡有說不出的異樣。

江西的礦業曾經非常發達,礦工出身的外公是當年江西省的第一礦務書記。記得我4歲的時候和母親回江西,下了火車總有外公的警衛員開著吉普在外面等著,在發電報的那個時期,外公家早已經有了裝蓄電池的話機,和現在唯一不同的是需要接線員幫忙轉出去。在這樣的環境下,不苟言笑的他給家裡所有的人帶來了無比的安全感。

外公家的晚飯時間大概是下午7點,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