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絲帛瓷器之屬。稱得上是一本萬利,可惜,咱們京城遠航水運不便,加上關卡稅目繁多,一一打點,糜費至極,所以我就想著,若是能以南京為中心,鋪陳出這一塊來,咱們家才算是真正的開了財源啊。”
一旁的王熙鳳聞芊卻冷哼一聲道:
“與西洋諸國的貿易,雖並不屬於朝廷專營之列,可是誰不知道,海上貨貿,最是靠天吃飯的,萬一水流不順或是天氣惡劣,那就只等坐等山空,且造船採買,成本極高。咱們王家管了這麼些年的西洋商貿。也不敢私家出手。芸二爺眼下坐鎮京城,倒是運籌帷幄之中的,可是這其中的艱難,你又知道幾分?”
賈芸微微一笑,這些話若是用在寶五、的身上,或許能讓他一下子絕了念頭,可是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背後的艱難險阻,中國古代以來的海上絲綢之路,不知曾經埋葬過多少雄心壯志的大賈鉅商,可是這一回。無論多麼的困難,他卻也只能向那個皇帝老子學習固執的堅持自己的意見!
“漣二奶奶說的極是,我又何嘗不知道,只不過寶釵的孃家卻深覺這條財路前途無限,早已傾其家產。大作準備,南京的船塢之中,十幾條大船已在建造之中。我那大舅子還叫要著要親自率隊遠航,就連寶琴妹妹和薛斟夫婦,也心嚮往之,昨兒他們又來催我,我就想著 何不乾脆派人一同南下金陵,那兒是咱們的老家,管理地方事務的王家、史家、甄家又都和咱們是通家之誼。一旦聯手,這件事情的把握自然又多了五分。”
賈芸侃侃而談道,
“況且,我一介外宗子弟,如今腆居榮國府主事之位,心中也著實惶恐,就欲趁勢去南京重修兩公墳塋。祭奠祖先,也算是我的一份心真。”
這話一說,眾人自然倒不便有什麼反駁意見了,賈母和賈政對視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