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斷地浮現出陸桓的臉來,她也弄不清,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陸桓居然在她的心裡紮下了根。
第二十九章 宮廷爭寵
“都給朕滾!”
李基今晚的心情很不好,雷霆波及下,連身邊的宮人們都畏畏縮縮,伏倒了一地。
可是皇帝叫他們滾,他們卻不敢滾。跟著主子、服侍主子是他們的職責。
李基見這些人只跪著,卻不動,怒火更盛,抬腳連踹兩人,“朕的話也敢不聽?!狗奴才,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
宮人們磕頭不止,聲音顫抖,“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還不滾?!”
宮人們連滾帶爬,卻也只敢閃退幾步。
“都不許跟著,省得朕看著心煩!”李基怒罵了一聲,龍袖一拂,負氣而去。宮人們即不敢再跟著,又不敢真的撤走,恐皇帝再召喚。
再說這李基,今晚本是去天音貴人那裡散心——天音貴人黃鸝般動聽的嗓子,總能叫他心情舒暢,忘了一切煩憂。
可是天音貴人才一開口,就哇的一聲,嘔了一大口的血。太醫來了一診,說是中毒所致。更讓人震驚的是,天音貴人已經懷有身孕,但就因中毒,胎兒不保!
要知道,皇室之中最重龍脈。(。pnxs。 ;平南文學網)更何況皇帝子嗣單薄,近兩年,宮中更是久不聞孕喜。好不容易這天音貴人懷上了,居然就這麼流了。李基怎能不怒?於是立刻便追查開來。
首先追查的是天音貴人近身的宮女。那宮女一來便大呼冤枉,然後便稱是沐貴妃派人下的毒,因為她親眼看到沐貴妃宮裡的小太監曾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天音貴人專用小廚房的附近。且還呈上了那個小太監遺漏的刻著“皓月殿”字樣的腰牌。
證據確鑿下,李基立馬便趕到了皓月殿質問沐貴妃。
沐貴妃一聽,便開始抽泣,抹著淚。楚楚可憐地道:“臣妾與陛下恩愛了幾年,向來謹守本份,從不曾有絲毫逾矩之舉。如今陛下卻只憑個宮女的一面之詞,就疑心於臣妾。實在叫人傷心。什麼腰牌?誰知道是誰做下了那種事,卻偷了皓月殿宮人的腰牌,刻意栽髒。而陛下卻如此輕信,將幾年的恩愛情份置於何地?”
若只是一般的事也就罷了,但這回卻是與皇嗣有關。即使沐貴妃說得再有理,李基大怒之下,也無法縱容,當即便下令將沐貴妃禁了足,並且下令嚴查此事。
從皓月殿出來後。李基的臉色就一直沒有緩和過。後宮。本是他放鬆之地。如今卻勾心鬥角,惹他心煩。他更沒有想到,從前一直以為溫婉可人、美麗柔善的沐貴妃。居然也與這些齷齪事扯到一起。難道自己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看清她?難道她真是那種面善心惡的女子?
沐貴妃尚且如此。那後宮其他的妃子呢?
世間之大,他身邊女人雖多,但此時,他卻忽然覺得找不到一個可以真心相待的來。
“難道朕竟是這樣的可憐嗎?”皇帝失聲苦笑。環目四顧,但見皇宮之中,亭臺樓閣、雕龍畫鳳,氣象威嚴,可是這個自小長大的皇宮,此時卻讓他生出一絲厭煩來。皇宮太大,太奢華,卻又太空太孤寂。就像此時,這月色下,只有他一人形單影隻,寂寞如廝。而他的女人,那麼多,那麼美,他也曾覺得擁美無數實在莫大的裝運,可是如今,卻覺得自己原來擁有的卻只是那些女子的身體,或許根本不曾有過她們的真心。
一邊失聲自嘲,一邊沿著宮徑漫無目地走著。平第一次,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側,沒有大批宮人,沒有妃子相伴。
蕭子衿想著心事一路往回走著,再加上天色暗,而小路她又不是特別熟悉,一時間居然走岔了路,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前方夜色幽幽,月輝映在一池靜水中,碎金也似的波光聚散分合。仔細一辯認,這發現原來竟已到了太液池畔。只不過這裡一角因是靠近護城河,較偏,宮燈也少,只能藉著月光,依稀能看清周圍建築、宮苑朦朧的剪影。
蕭子衿想著,此時還無甚睏意,而十二天的時間太過短促,正好這裡人少地偏,不如就先試試水,早一天學習也好。
想到便做,她看了看身後,確定無人後,快步走到水邊,伸手一撩,清涼的水便浸在她的手上,帶起一串晶瑩的水珠。
好在現在不是冬天,這點涼勉強應該能忍受吧。她想著,剛要蹬掉鞋子,忽聞旁邊有人喝問:“誰在那裡?”
詢聲看去,這才發現池邊不遠處居然還有一個人。只不過剛才她只顧著看身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