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節日的關心,她得關心自己姐妹一樣關心苗山,都是家人和族人一樣的,彼此沒有兩樣,甚為漢人的她以苗族人自居。
可是阿朵現在不在雷山,一千六百多年以前的雷山沒有這個節日,她很想山裡人經常過節,因為漢人的節日山裡人一般不過,而山裡人目前沒有自己的節日,因為生活物資的匱乏,因為沒有有效的組織起來,她在這個時代,甚為苗族姑娘,卻得要心繫山外的漢人。
不瞭解山外的局勢,山裡人就是瞎子,只會更加封閉和落後,這樣阿朵就必須儘快醒來,再次醒來,管它這次是什麼性質的穿越,只要她醒來,活著比生麼都重要。阿朵需要將她的知識轉變成具體的實物,從力量變回到存在,從精神變成物資。這是阿朵需要給一千六百多年以後的山裡人定下節日了,阿朵也不是不知道苗山的一些節日來歷,風俗習慣和與生產對應的娛樂方式。
生活總是伴隨著節日的,休息也需要文化儀式來確定。生活不盲目,生產工作才不會盲目。漢人裡面現在怎樣了,他們如何度過自己的休息和娛樂時間?這個時候,連山外的漢人談論節日都是奢侈的吧,只有帝王才有這個權利,給老百姓過節還是不過節,帝王要打仗,老百姓逃難還來不及,居然還有節日了,可是阿朵難以想象的。
打仗打仗,只有破壞打仗,才能讓這個時代的人有節日過,不僅山裡人要過節,山外的人也要過節。弄桑卡巴已經在和鳩王寨的勾老在“密謀”一場以雷山祠堂為基礎的節日,時間比現代的鼓藏節稍微晚一些,最早也要放在第二年開春了。
這場節日是鬼主名義的節日,是雷山興辦教育的節日,也是雷山從事更大規模生產的節日,現在李焉將軍已經慎重接下了這一個可能的邀請,而昏迷中的阿朵在雷山的時候,參與了規劃設計這麼一場節日,以後還要爭取固定下來,可以在各部族或者雷山照常舉辦。
干涉的人就是敵人,這是為了對付孫家暗中破壞雷山生產而定下的計劃,一邊辦好節日,一邊將孫家的統治地位取消。??郡不會公開反對晉朝,也不會公開反對秦國,晉朝和秦國要派遣人員進入??郡,那是歡迎的,歡迎的基礎建立在平等互惠的基礎之上。族裡人沒有人敢於發表反對意見,這個決定是不容任何反對的。
漢人的日子也許真的十分不好過,可能年年自然災害,加上人事的不合理,就是說的打仗了,這樣才讓漢人的習俗也變得單調起來,一個不活躍的生活下,怎麼有產生生產動力的外部環境呢,都是華夏兒女何苦自相殘殺,大家處於一個屋簷下,這樣子才能大家都幸福,否則只有少數人的幸福沒有多數人的幸福,這樣子的日子大家都不好過,連巨樹族以南的交趾越南都跟著發生兵災戰亂,四處蔓延的災難,人為破壞的人最可恥最該死。
山裡的蔦蘿粗藤,日日年年,生長在煙霧雨雪之中,它們沒有大樹的莖幹,沒有大樹的可用之大材,大樹風風光光,向著太陽,藤蘿只有依附著大樹和山崖生長,才能得到陽光的照耀。
藤蘿是依靠依附,來產生暗地的勁頭,這種勁頭有時候會捆綁大樹,甚至連山崖都捆綁得住,除了植物,依附也是人的天性,人要活著,依靠事物和水分,就是依靠大自然,取得大自然的各種出產,得到大自然的給予,人確立了自己是人,覺得人沒有依附與大自然,而是依靠自己在生產。這時候人們開始依附工具,依附於新的發明和社會進步。人們對於社會的依附,產生各種各樣的人際關係,人際關係需要王化,人們又依附於帝王將相,帝王將相不可靠,人們又依附於李焉這樣的起義者。
單個的人的依附,就更加渺小。一個人依附於兩外一個人,一個家族依附於另外一個家族。有的時候這是巨大進步,有的時候這是巨大的反動,這是單個人的兩難選擇,這是社會對人的要求。以前帝王要求老百姓繳納租子稅賦,服從帝王的各種勞役,這是古代的要求。現代的要求是單個的人必須文明守法,必須與時俱進熱愛學習不但學習,現代人的困惑沒有想象中那麼巨大,因為現代人的技術更加先進,可以依附的技術物質更多,只是單個的人要學會取捨,不可能建立在沒有道德底線失去公共基礎的情形之下。
單個的現代人不能依附於某個人,應該讓自己融入社會的大家庭,不要將社會大家庭看作是一顆搖錢樹。在平等的公共基礎下,每個人都有發揮自己的機會,不要自暴自棄,不要煩躁不安,不要以為和平也是危機,和平是享受是幸福,和平不是安逸,不能混淆。和平和安逸很容易分辨的,沒有那麼難以區別,不要將單個人的不幸歸結於社會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