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前往,山路崎嶇,樹木卻無不巨大茂密,與苗山北面還露出差異來。阿朵大為驚歎,想到這裡樹木,就算給雷山部採伐,也難以運回啊。雷山要興盛,少不得經營土木,運著木材得讓雷山費多少力。給化抓叔送的東西,看來還滿意,阿朵則旁聽化抓叔的意見,看看他是否可以給雷山轉運木材。化抓叔卻道,透過這一族駐地的人,要砍伐他的木材,十分不易。若是未經許可就砍伐,那一族是要下手的。花瑤寨子,和不許砍樹的一族,看來因為砍樹,發生過不愉快。
正說著山坡上彎出一對人,兩邊遇上互相打量。阿朵與化抓叔穿著差不多,對面一夥卻是兩幅樣子,一幅上身精光打赤膊,頭上打著和苗山一般的頭包,下身穿著麻布褲子。而另幾個,則略微不同,頭上不打包裹,頸上繫著紅巾,下身卻裹著一種紅色的草,看來是拿高原上某處特產的植物製作的。與阿朵一樣打頭包的人中,一人發話,說來做什麼的。化抓叔失意一名武士回答。聽到是花瑤寨子,那人臉色變得更冷,說道不歡迎來。武士說前面保洞哈不是來說過,現在來談判合作打獵的。那人還是不改態度,說道各幹各的,有什麼好一起打獵的。見到那十幾名頭包漢子,均是左胳膊上畫上三圈褐色油脂,非常顯眼。阿朵喊來花瑤武士,叮囑他語氣溫和一些,讓花瑤武士耐心說著合作狩獵人多的好處。那人心裡就不喜歡打獵一樣,就說他族裡不答應了。武士有些急了,說他們部族不講信用,現在寨主人都親自來了,怎麼又變卦,說著氣話出來。那人卻也橫氣,也不說話,就與武士打鬥起來,一腳將阿朵的武士蹬倒在地,看來身手比花瑤武士機敏。武士那肯服輸,爬起來還要撲上。化抓叔和阿朵同聲叫住。
阿朵向化抓叔點點頭,跨上一步,說花瑤寨子另派一人來比試,若打贏就讓花瑤寨寨子進入貴族。那人與自己這邊的人商量幾句,阿朵聽到另外幾個系紅巾的少年,說話是孃家那邊口音,心裡一轉明白一些事情。那人仍然是自己上來,阿朵卻派遣排日打出陣。他可是雷山目前第二勇士啊,以前還想和阿朵爭第一的,知道阿朵舉起熊瞎子,一路上已就著空隙向阿朵拜服。那人與排日打轉了幾圈,排日打上去拿他。他也不讓,迅速發出一拳頭,對著排日打胸膛,想來個一舉擊敗對手獲勝。排日打豈有不識貨的,這麼猛的一拳落在自己身上,那自己連兩個妹妹都要讓下去笑話了。兩人拳打腳踢,煞是精彩,排日打懂得拿捏分寸,見火候到了,便出手擒住對手關節,讓那人服輸。那人道服輸了,眾人以為他會按說好的帶路。沒有想到,這人站起來走回自己一邊,卻說一場不算,要三場定輸贏。阿朵這邊不耐煩,化抓叔的武士大聲起鬨。阿朵卻不高興,化抓叔這才反應過來,起鬨失禮了,於是罵了領頭武士,登時安靜下來。
阿朵一直盯著那紅巾的幾人,對排日打點點頭。排日打說這邊同意,三場就三場,那勝過一場的可不可以繼續第二場?那邊一人還未答話,一名紅巾少年就出來說,哪有不行。虎虎生風地走上來,站在排日打對面。憑著這走路樣子,排日打便知道對方不好打發,看著這少年,個頭不小,鬥氣也不弱於他,便在做好惡打一場的準備。那少年也不催促,靜靜地看著,還不時看看阿朵與化抓叔,又回頭瞧瞧自己同伴,是乎他是穩超勝算。排日打說道:“排家頭嘎,排日打是也”。那小夥知道在報名號,回到:“班白龍。”兩人在一起,卻不拿拳腳當對方是沙包擊打,伸出手臂做犄角,互相搭住肩膀,先試著對方的力氣,要看誰能摔倒對方再說。阿朵已知道這人應是他孃家一部族的。雲南高原,滇國蒼山洱海中來的人物。
那少年與排日打的比劃,讓阿朵來了興趣,這不是摔跤麼,自己可是行家。若是散打,阿朵未必就能贏排日打,力氣是超過排日打,但論起技巧,排日打比她要懂得一些。以前阿朵還不明白竅門,阿朵看這兩人比試,童心大起。想到自己,還是少年時,在省柔道館練功房內,與一群姑娘互練實戰的情景。那些姑娘年紀大都不遠,可是一群好朋友呢,如今天南地北,還加上現代古代,哪裡能想到自己如今,阿朵連日狩獵趕路,身手不動還發癢,恨不得自己上去才好。這排日打兩人互相摔了對方几次,都還不肯低頭,那是上火耍狠來著。不知排日打,是這些日子狩獵疲勞,還是別有事情分心,竟然被對方摔倒更多,散手打不到對方,反被這少年打得痛叫。排家妹子擔心呢,到阿朵身邊來,想停下比試。阿朵和一對雙胞胎,自狩獵時就唧呱幾句,還沒太多親熱,這擔心二哥,還不向阿朵磨嘰。阿朵見排日打確實針尖遇上麥芒,再看一陣,排日打又被打到幾下,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