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安排好沈新一行的採購和學習。所以鄧景走之前,阿朵在木樓中給他踐行,特別拉著進他閨房,盈盈跪下說:“以後阿朵叔叔到咸陽,就靠鄧大人幫忙了。
阿假想知道仡曲部有多少人。阿朵說圍獵時分仡曲部的獵物,不是楊先生和春巴幾個去的,不是被仡曲部留宿一晚。阿假拍拍腦門:“真的老嘍”。阿朵這才將她打敗烏基朗達,然後他派人送來的小木牌子給阿假看。阿假指著面首二字說:
“寫的什麼意思?”
阿朵說;“就是表示他以後聽我吩咐的意思。”
接著說今日不是要派人從採石場挑石頭,把所有雷山的姑娘都叫去挑,挑過那邊的時候,在那邊休息,唱山歌,讓仡曲部的人都聽一聽。挑石頭的人若不夠,就讓姑娘們在山歌裡唱出來。阿假說,連烏基朗達都被你打敗,還有什麼不聽你的,到時候阿假想不做大鬼主都難,可以卻是應該你做。阿朵對阿假撒嬌,拿女兒家的黏糊說,一個女兒家,做什麼頭,還不如阿假給我找個好男人,可是阿假自己說過的,說話要算數額。
“弟弟沒有個訊息。若弟弟不回來,阿朵想去山外看看行不行呢?”
“嗯,這個還真要想想。耆老叔們現在都很器重阿朵,如果阿朵去山外,去的太久可不行。”
“不是有阿假在麼?”
“阿假老嘍,還是阿朵年輕伢子。”
“又來了,我不是伢子,是代帕(女)啊。”
“是是,那真是阿假要找個女婿呢,這樣讓女婿來辦雷山的事情。”
“可阿朵要出去,便要女婿帶出去呢。”
“這阿假就難辦嘍,是不是阿假要準備在耆老後代裡培養一個卡巴呢。”
“阿假決定不就行了。”
“阿朵看哪個堂兄弟能行?”
“當然是引伯玉堂哥。”
“可他不曉得願回來不?”
“阿朵給阿假去問好不?”
“要的,阿假先給阿孃說說看,回頭告訴阿朵。”
阿朵聽楊先生說的荊州別駕,還真的想去營陽寨看這人,算是回到湖南老家一趟。
族中最要緊的,是從外面得到知識,阿朵不出去,怎能給苗山請來更多的漢人。而苗山人要出去,沒有可以信賴的漢人也不行。勾老在信札裡,就說不要急於給阿假舉辦鬼主大會,而讓阿朵多去山外走走。
阿朵聽來,覺得鄧景那裡的悲觀情緒少些,不在去想什麼歷史時局,關雷山個什麼事情,勾老這個態度,表明阿朵要東去的路線,只有東去最近,而不是走烏當堡進巴人區下長江。阿朵心裡,哪裡都想去看一看,反正穿越而來,並無什麼任務。
雷山的事物目前沒有她也轉得動,只是,阿朵這一去,帶誰去呢,而且到了營陽寨,若見到鄧桀,自然是問可不可以跟去荊州,若鄧桀不在營陽寨子做客,阿朵則想去湘州一趟。荊州和湘州,對於雷山而言,路途差不多,採辦之物,還是在湘州為好,畢竟是將有一場戰爭,還不是迴避得好。沒有哪個人是讓阿朵怕的,就是不想捲入戰爭的漩渦之中。
阿朵很想將譯籲漢和孛狗帶去,一路上也好撮合他們,可巨樹族是離不開譯籲漢的,只能在雷山姑娘中帶陪伴。兩個可愛表弟,只要願意那就帶去,最近在木樓裡,他倆與楊春巴排鳳娌練得上勁,穎兒見到不幹,非要跟著阿朵學柔道,本來阿朵的柔道她就是第一個見的,在底下臘子溝打野狗,舉黑熊,哪裡是穎兒不羨慕的。於是木樓裡的女孩又多一個。桑渣花時拿穎兒取樂,說穎兒太吵,不同意穎兒住進來,穎兒說:
“姑奶奶,就讓穎兒住在你們一起好不,就當我求求你了。”
唬的妹妹一通大笑,真的將姑奶奶三個簡化漢字寫在皮紙上,說穎兒照著能寫出來就同意,穎兒有楊先生可以指導,哪裡難得到她,所以沒一天便住進來。
保洞哈最近在跟著搬運,阿朵回來還沒有與他正式說過一次話。除了上次因為孛狗主動找他,後來又安排他去帶隊伐木。阿朵等他回到寨子,對他說:
“阿朵要去一趟營陽寨子,洞哈要再回去一趟麼?”
他搖搖頭,阿朵又問:
“你最近好麼?”
點點頭,阿朵說:
“那我放心去,族裡事情辛苦你了,排日打還要你多陪陪。”
保洞哈看著阿朵,阿朵卻見他在偷偷笑,便故意發怒,說有什麼笑的,排日打不是你兄弟麼。保洞哈見阿朵發怒,在一旁看呆住。阿朵一拳卻打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