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受到猜疑和排擠,在前線流血犧牲最多的是他們後來遷徙的氐族人,前面的大秦天王爺爺輩帶出來的氐族人認為自己都是開國功臣了,不用上陣刀槍不入,他們就坐在宮殿大房裡等著收割他們送去的人頭,等候他們打下的地盤作為江山國土,只是趾高氣昂地在大戰之後接受他楊安打下的地盤作為貢品,皇帝的權力就是大於一切,一人得道雞犬跟著昇天,真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入蜀,楊安是有作為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屠殺成都士人百姓,也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佔領蜀道之後,很快他們給調走到梁州守衛漢中在巴山秦嶺的山地中圍剿東晉的殘餘部隊,對晉朝殘餘勢力進行清剿,不是一件輕鬆的工作,不僅敵我交戰殘酷雙方都沒有退路,而且打仗中時不時還給上級消遣,本來打得十分辛苦被說成無能,犧牲過大交報告進行抱怨時候被指責成為懦夫怕死鬼。楊安走了,接替楊安來到的同樣自稱氐羌族人,他們在成都造成了人人自危精神緊張神經質的局面,成都百姓哪裡知道真相,以為都是先前來到的楊安將軍,後面的官員總是報上楊安的名字,後來才知道是秦國人天王派來的特使,他苻家親人乾的好事,左靠說的是有證據的,他在成都多年,先前也一樣被秦國少數別有用心的人矇蔽了,以為秦國人進入成都之禍亂都是楊安造成的,實際上楊安沒有過錯,晉朝在成都原先的昏庸無能也是造成成都一度陷入混亂的肇事者,敗軍之將也得具有責任感,左靠後來繼續在成都打聽,這才對事情初步有了調查結果,李焉隊伍裡像左靠一樣對於周仲孫沒有太多連帶關係的,直到現在還沒有徹底明白過來,因為阿朵聽到左靠的陳述中,沒有將成都一度混亂的結果指向周仲孫,左靠為什麼會不指名道姓批評周仲孫,原來還是漢人的儒家思想在作怪,阿朵聽出來了,周仲孫曾經是成都士林人物代表,他手下有一幫文人甚至還有許多道士給他做幫手處理事物,所以他在成都的名聲至今沒有人出來加以指責,阿朵認為這個情形很嚴重,既然要在夜郎郡建立根據地,那就得與原晉朝刺史大人周仲孫公開決裂劃分立場。
既然能夠同情曾經帶領部族前來的秦國人楊安,那麼同樣可以同情原來的晉朝大人,左靠應該就是這樣想的,這樣的想法對於做地下工作是很不合適的,阿朵想到在平邑隊伍駐紮地被邀請一起傾聽隊伍首領開會討論時候的情況,左靠這樣想法的頭領大有人在,包括江陽郡?道縣城長江以南晉軍譁變中死去的頭領都是這樣觀點的受害者,說明李焉隊伍裡還有政治思想工作要做,李焉自己是否認識到也是需要繼續觀察的,謝水西張雄尹千楊萬幾個頭領的想法最重要,眼前的左靠的想法恐怕很嚴重的,他為什麼這樣跟自己說,因為自己是個女人就瞧不起嗎,覺得軍國大事女人不參加為好,阿朵一想眼下還不是試探的時候,得要看左靠怎樣安排自己與呂光見面之後,而且左靠還在繼續說下去,他說他打聽到秦國人裡面內部的變化。
首先是成都,這對於秦國人來說,目前是他們大秦帝國的第二根據地。第一根據地當然是八百里秦川,那裡並不是他們的家鄉,他們和楊安一樣是大西北山地上出來的部族,部族人數在動盪中經歷很多事情,過去他們很有作為所以人數增加大秦帝國的國土也日漸擴大,這個版圖就像幾何數字一樣擴張,北京天津一帶的張紹都加入秦國成為將軍了,看起來秦國的事業是臻臻日上,可是阿朵知道秦國經過淝水之戰衰落下去的日子不遠了,既然自己知道,如何加以利用用來改善更多百姓的命運上呢,知易行難。秦國人一度是重視四川才對,左靠說的卻是秦國人一開始就對成都沒有興趣一樣,這不符合秦國的實際情況才對,左靠是在故意忽悠自己麼?那個楊安左靠是否認識並且有來往,這樣的話左靠的話未必能夠全信。
秦國是帝王制度的國家,成都這麼大一塊地方,應該由天王家族王爺級別的人物前來打理才對,交給楊安這樣的將軍,雖然同樣是氐族人血統,未必就是放心,這個時候的人應該相信同族不同宗才對,所以很容易造成敵視,秦國人若是放心地就讓楊安第一進入四川,倒是應該是不錯的開頭,九年前的事情,那時候說不定秦國還十分弱小,那個留下遺書的大秦帝國宰相王猛有沒有到成都來治理過,就算不來也是王猛信得過的人物才對,對了,王猛是哪一年死去的,鄧景說的是五年前還是六年前,就是他父親帶兵後於楊安第二次入蜀的時間,若鄧羌是王猛信任的將軍,難道鄧羌在成都才是左靠說的沒有作亂的楊安。
鄧羌和呂光一樣,都是秦國的老將軍,戰功顯赫資格很老,和朝廷上的文臣應該一樣在秦國具有很大影響力,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