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輪船沒有兩樣,交通方式大變了,可是交通的性質沒有變。
交通就是為了遷徙,而遷徙是一個生產生活帶來的問題,這個問題可是是個人的,也同時是一個社會的,現代社會對人的遷徙更加具有壓迫性質,而古代相反好一些,部族裡的人顯然沒有經驗,因為沒有經驗而毫不畏懼著,這卻是阿朵的恐懼,這是阿朵覺得緊張的地方,因為一個現代人的危機感可能抵不上一個古代人的信心,據說遙遠的地方今天的南京,就有一個非常不緊張的人,他就是當朝的大司徒謝安大人,阿朵已經感到有幸和謝安作為一個同時代的人,他的故事,身處一千六百年之後的阿朵知道一些。
他的風度,是一種徹底放鬆,沒有現代人的緊張感覺,阿朵甚至很想在淝水之戰打響的時間到謝安身邊去看一看這個人,看看他怎樣面對秦國的進攻而表現得從容自如,阿朵還不知道王羲之老人剛剛去世,要命的是是阿朵並不記得淝水之戰打響,到底是哪一天,反正既然秦國都攻打了四川多年,淝水之戰,有可能在今年爆發,也有可能在十年之後才爆發。
阿朵並非只是個人的喜好來關心這場戰爭,因為這場戰爭也關係到山裡部族的處境,秦國佔領四川,什麼時候才是四川和西南山地裡的平靜,往往發生戰爭,都是從山地中開始的,阿朵想到這一點就恐懼,覺得自己有責任去糾正別人的錯誤,糾正自己祖先的錯誤,不要因為野心膨脹而導致山地人生靈塗炭。馬匹是用來交通的,可以運送糧食和鹽巴,不是用來殺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天府變地獄 '本章字數:3139 最新更新時間:2010…11…19 13:43:57。0'
阿朵與雷山族人和摩梭族人分手,她獨自沿著岷江繼續上溯,一路上好多渡口,好多大小河流。
阿朵還在為娜加索提擔心,要是自己回來之後田程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娜加索提一起回去的話,時間就很緊迫了,阿朵不得不回來之後加緊尋找她們,這是對於秦國的防備。
呂光大人會怎麼看待她獻上的東西呢,阿朵已經想到,到時候讓那位呂光大人做一個現場,如果他是一個職業軍人,一個古代的殺人者,應該對這個東西產生想法,要麼是害怕並掩飾自己的害怕,要麼是貪婪掩飾自己的貪婪,對於這個東西又愛又恨,阿朵倒是希望呂大人這樣感覺,他能夠這樣感覺,就會被阿朵乘機提醒,阿朵要告訴他,結束在四川的殘酷統治,開始對四川人和西南山地人實行關懷的政策,停止自己的貪婪和勒索,停止自己的戰爭行動。
可是呂光大人,會首先停止對巴郡的進攻嗎?雖然巴郡是晉朝軍隊一個叫楊亮的守衛著,晉朝雖然和山裡部族的關係不怎麼好,可是隻要這時候誰不把戰火擴散到百姓身上,誰才是贏家,難道秦晉兩國裡會沒有一個重要人物認識到?
呂光應該見過鄧景吧,鄧景自己逃脫以後,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早就到了成都,到了成都這個京兆尹的兒子會不會將鳥銃的事情告訴呂光大人?阿朵可是明確告訴過鄧景的,鄧景要是自己會反省,反省自己在威寧邑劉家裡對阿朵送給他鳥銃的事情,就會坦白告訴呂光來採取對策,畢竟這個東西不僅秦國知道,也可能晉國都知道了,如果鄧景是忠於秦國的,就應該明確告訴呂光大人才對,而不是在呂光大人面前,拿著彭晃被斷臂挑撥呂光大人對山裡部族的仇恨。
阿朵沒有輕功,沒有那些虛無飄渺的俠義精神,這些都是所謂的假象,是一些偽知識分子做的反動文化,武俠是什麼阿朵不知道,導遊詞她倒是知道,也寫過很多,如今還在給呂光大人,為了馬匹上掛著的兩支鳥銃準備了腹稿,這是面對呂光大人時候的說詞,這是需要呂光大人完全明白她來的目的,這是山地人對於秦國人的希望,也是對於秦國人的要求。
隨便一條小河,都要尋找半天才能找到船家過河,船家裡有秦國安排的新的舟子,也有自願的原來就是幹渡河為生的人,他們都索要阿朵拿出通行證,阿朵不得不每在一個渡口都大費口舌,還有一些小的渡口,居然沒有舟子,沒有舟子阿朵就很難到河對岸去了,這是個大冬天,大雪之後,要騎馬趟過河水是不行的,這不比在山裡趟過才腳根深淺的溪水,這裡的水比起山裡來,隨便一條都有黔江或者北盤江那麼深奧。
沒有舟子,阿朵就得騎馬四處尋找舟子,有時候一戶人家都找不到,找到的只是殘垣斷壁,破爛的木房子,被燒燬的茅屋,有時候還遇上野狗,這裡只有野狗,沒有豺狼和虎豹,因為在河邊。阿朵一直沿著岷江右岸騎馬行進,遇上一條大的河水,可能正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