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驚失色,開口問道:“師伯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將我飛劍奪走擲於鼎內啊?”
夏侯商與蘇年生對望了一眼,隨即眼裡露出笑意,對無諍說道:“你這飛劍雖是犀利,但若是真個遇到強敵,仍是不堪拼鬥的。”說著忽地催動道法,與蘇年生二人繞著那丹鼎不停的走轉起來。
無諍見他二人腳下艮離交宮,步似龍游,只好不解的看著他們。卻聽夏侯商口中念道:“既驅二物歸黃道,爭得金丹不解生”白髮道人蘇年生接著卦辭繼續念道:“先把乾坤為鼎器,次搏烏藥兔來烹!”
忽見那丹鼎下面燃起熊熊大火來,無諍那道飛劍頓時湮沒在丹鼎之中,瞬間便化為汞水,那銅鼎上宛似籠罩了一層白氣。卻見夏侯商與蘇年生二人分別對坐在丹鼎一側的蒲團上,不知何時二人手中各自多了一柄拂塵,口中唸唸有詞,不停的向銅鼎揮舞著。
無諍見了好奇心大起,又不明其中玄機,只得也盤膝坐到丹房的一處蒲團上,凝神吐納。
過了半晌,無諍耳邊響起一陣“嗤嗤”的聲響來,忙睜眼向那銅鼎上望去,只見自己的那柄飛劍浮出鼎中,劍芒明晃晃的甚是耀眼。自己盤膝坐在地上吐納多時,體內丹元雖略微有了些恢復,但方才全力運息,丹氣都裹縛在飛劍之上,仍舊覺得周身被掏空了一般的感覺。
卻見夏侯商與蘇年生二人緩緩起身,蘇年生向無諍微笑著說道:“今日煉劍一事已畢,你切將自己的飛劍收回體中試試?”
無諍聽他這樣說,便將飛劍收回體內,頓時覺得丹元大長,內息豐足。忙再次的將飛劍御出,這次沒有用竭丹氣,卻見那飛劍比原來的劍氣罡烈了許多!這才恍然大悟,忙跪倒拜謝過二位師長。
蘇年生呵呵笑道:“這燒煉丹汞之術,還是我師尊在世,我二人做道童時所學的道法,而後經過你師伯的深研,終能有此大用。這一月你都要來此處淬劍,以後每日除午時外,早晚都要來此地淬鍊,切記不能半途而廢。”無諍恭敬的答應下來,拜謝了二人,轉身出了丹房。
無諍出了大殿,去伏羲宮的飯堂吃了早飯,正要前去探望落雨,卻聽背後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說道:“無諍師叔!你要到哪裡去啊?”
無諍回頭,見一個秀麗可人的姑娘俏皮的站在自己身後,原來是樂心慈的掌上明珠李小倩。早年樂心慈乃玄門劍派一等一的美女佳人,崑崙劍派的掌門月鏡仙翁與白髮道人交好,一次帶門下徒兒李懿客居伏羲宮中。李懿也是當年江湖中出類拔萃的青年劍俠,在伏羲宮中駐留多日,與樂心慈彼此相契,最終使她下嫁到崑崙劍派李懿的身邊,這李小倩便是那李懿與樂心慈所生之女。
無諍對她微笑了一下,隨即說道:“原來是小倩姑娘在此,我正無事,想在宮中閒遊一陣。”小倩對無諍微微一笑,便對無諍說道:“請無諍師叔隨我到後山的江中游覽一番,不知師叔能否應允啊?”
原來這李倩那日在江中遇到無諍,雖說用那赤霞珠逼他落敗,但隨後發現這小師叔生的清秀俊俏,少女的心中不由得春波漾起。無諍又在西華山立下大功,更是對他另眼相看,便一直想找機會約他遊玩。
無諍見他相約自己,想到那日她偷偷的從後山的江中出遊,被師姐樂心慈訓斥了一番,又礙於自己的師叔身份,實在是不能答應,便緊張的嚥了口唾液,拱手對她說道:“我一會還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一同出遊,還望你能體諒!”說罷轉身便要離去。
李小倩見無諍聳動喉頭,脖頸的鎖骨驟然而生,更顯得無諍清秀非常,莞爾的笑了一笑,隨即從身後拿出一件東西,給無諍觀看。無諍見了,頓時心中一凜。只見李小倩手中拿著的正是陵媧脖頸上掛的骨制項鍊。無諍擔心那陵媧心底單純,不小心被這古靈精怪的丫頭捋到船中,逼迫自己與他一同出遊,便急忙問道:“這不是陵媧的飾物嗎?你從哪裡得來的?她如今又在何處?”
李小倩舉著那串骨鏈對無諍說道:“師叔與我一同到後山的船舫中,便一切都知曉。不然,恐怕你尋不到你那陵媧姑娘了。”
無諍心下大急,又不好對她發作,只得柔聲勸求她,二人正在那裡交談,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你若是喜歡我那頸鍊,我便送與了你,免得你拿來騙人。”
無諍轉身看去,卻見陵媧無恙的遠遠站在一旁,心中的石頭也放了下來,頓時送了一口氣。原來她明知無諍不肯與她出遊,便偷偷的將她房中的頸鍊拿來,誘騙無諍。李小倩見事情敗落,便不屑的說道:“那又如何?便是沒有你這東西,我無諍師叔也一樣會與我前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