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生忙將他扶起,安慰他說道:“我出海多時後,心中也是最為惦記於你,既然你如此看重我蘇某,那咱們便除卻那些繁文縟節,我便承認你是我門下之徒,你看可好?呵呵呵!”
無諍見白髮道人已經答應自己的師承,便對著朗月明星,鄭重的向蘇年生叩了幾拜。蘇年生將他扶起,無諍忽然想到在船中宗平所說之事,便問蘇年生道:“我曾聽平師兄所說,師傅不日便將歸返清虛谷中,不再參與玄乙門與其他諸派之爭,此事可是真的麼?”
蘇年生沉吟一半晌,眼中流露出慈祥,對無諍說道:“我既無意與他人爭鋒,也看不慣江湖上玄門各派互戮之事,只想臨流而坐,抱膝飲茶。他日體得金元大道,神歸三清,便是我的夙願了。不過,你與宗平皆是命數犯煞,劫運使然,我便將你二人留在伏羲宮內,淬鍊江湖,以便救助蒼生於水火之中。”說著抬頭仰視繁星鋪幕,喃喃的說道:“何時絕紛擾!世事兩無憂”起身與無諍回火麟殿去了。
只見火麟殿內眾豪傑仍在痛飲,那懸劍門掌門歸靈楓舉起酒樽向夏侯商大聲說道:“夏侯真人放心,我等定將那些妖人斬殺殆盡!不過是小小的離天宗,怎麼能與我們如此眾多的豪傑相抗呢!哈哈!”
卻見旁邊一身,身著火紅的衣袍,在一旁說道:“歸掌門雖是道出了我等之志,但我們也萬萬不能輕敵大意。那離天宗不但廣結各大玄門,而且還有那明王府的勢力相支撐,他日若是那小明王進讒領旨舉兵來伐,我們又怎麼能與朝廷的官兵正面相抗呢?”原來此人正是夏侯商門下四弟子盛烈,見歸靈楓醉酒狂言,忙出言制止。
夏侯商擺手對盛烈說道:“他明王府雖具官威,但也別忘了,老夫與那當朝太師有八拜之交,只是那當今天子陛下,一心聽從那國師的妖言唆使,當真奈何!”
白慕容在一旁舉盞說道:“諸位聽白某一言!那明王府與離天宗雖是強盛,但自古以來便是邪不勝正,如今我師尊決心斬妖驅魔,執天下正義之牛耳,便是他們沆瀣一氣,又能奈我何?!”眾人見白慕容氣宇軒昂,神風雅態,真個叫宛若天人,都舉杯齊聲附和,舉樽共飲
翌日,無諍早早的起來,往伏羲宮中的水榭林中獨自吐納行功,正凝神貯息時,卻見林中走來一個道童,躬身對無諍說道:“無諍師叔,我師祖與師叔祖在火麟殿中等你,讓我來通稟一聲。”
無諍睜開眼,好奇的問道:“可知他二人叫我何事?”那童兒答道:“師祖說了,你去了便知。”無諍只得收了吐納之法,與童兒回火麟殿去了。
剛行至殿前,卻見蘇年生在一處丹鼎房前向他招手,無諍忙走上前去,不解的問道:“孩兒正在林中吐納,不知師傅召喚我為何事?”
蘇年生轉身推開鼎房的房門,帶著無諍向裡面走去。只見正中有一古銅的大鼎,鼎身直比那西華山無盡天坑內的烏王鼎還要巨大。夏侯商早已在丹房處等候,見無諍已到丹房,便與蘇年生點頭示意。
蘇年生開口說道:“從今日開始,我便與你師伯在此地助你煉劍,淬長功法,你可願意?”
無諍忙拜謝夏侯商說道:“能得師伯指點,無諍自是求之不得!”夏侯商撫須點頭,隨即指著那口銅鼎對無諍說道:“你可知此鼎為何物?”
第三十九回 邀出遊頑女攔路 聞琴聲觸物思親
無諍聽聞夏侯商所問,便恭敬的說道:“孩兒不知此鼎為何物,還請師伯示下!”
夏侯商繞了那銅鼎一週,指著鼎耳說道:“此鼎乃淬劍之物,是我那師祖紫雲真人所遺留下來的,”說著走到無諍面前繼續說道:“如今你雖是神功小有長進,但畢竟丹氣微薄,功法孱弱,我二人便用此鼎助你淬劍,助長丹元!”
無諍忙向夏侯商揖了一揖,隨後說道:“無諍若能得二位師長相助,那真是難求的罕事。”
蘇年生走到無諍身邊說道:“將你那飛劍拿出來,讓我二人開開眼吧!?”無諍答道:“謹遵師命!”說著便運轉丹元,御出飛劍來。
蘇年生搖頭說道:“不然,不然,你此時御劍,應該竭盡丹元之氣,這飛劍方能展出它最大的威力來。”
無諍聽他如此說,便將飛劍收回體內,運轉周天,直到體虛力竭,大汗淋漓,那道白光才運息而出。無諍見那劍氣正如蘇年生所說,暴漲了數倍,但自己也是丹元耗竭,癱坐在地上。
卻見夏侯商忽然走到飛劍一旁,伸手將飛劍奪取,猛然擲進那口碩大的銅鼎之中。無諍見他將自己飛劍捋去,無疑是奪走了自己體內的丹元一般,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