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交給你們了。”眼不離睡夢中的南風茉,寧銳淡淡的口氣。
兩日前,白晝月食,南風茉一睡不醒,一直放在她懷裡那面往生鏡,再拿出來看,上面已經有
一條淺淺的裂縫,貫穿始末。
人是回去了嗎?
以為他們還有時間,這短短一各月平淡日子相安生活,對於最後到達聖壇是否還能留下的問題
隻字不提,沒想到僅是一個月食,流蒼教的聖女竟然憑人工之力擅自啟動星羅棋盤,這一動,
不知道連結其他世界的那扇時空之門何時會完全關閉。
原來幻流雲本就是異世人,包括自己的長姐都受到了波動,只是他們已經完全融入這個世界,
只是輕微的影響,真正的南風茉沒有回來,但他的夫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不可以再等到四
月,毒氣的濃霧散盡才去闖那萬惡根源的流蒼教。
看了躺在床上吐息均勻的小情人,魅如風難得將手放到寧銳肩上安慰道,“沒事的,我們一定找
到其他方法進去,早晚滅了那個邪教。”
捉摸不透的人
府內另一處的房間,幻流雲安靜的坐著聽筱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道出來。
自己本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幼時記憶全無,可以說,被盜聖撿到的時候,正是才將穿越
的時候吧。
巧合的是,幻流雲一直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出生不足滿月就被流蒼教的人帶走,與很多被遺
棄的孩子一樣,被選擇,卻沒有選擇的權利,最終被成為教主,教以武學,一身本領卻形同虛
設,真正能支配整個教的,是聖女,而他,不過是一個會武功的傀儡。
“既然這樣,為何你還要來找我?”
聽完了,用他一向勻速的語調平靜的問筱,這個和他差不多年齡的男子,流蒼教暗十二使的大
使,位居至高,卻選擇叛離聖教來尋他這個所謂的‘少主’,他只是被用完了就丟的工具,不諷
刺麼?
筱懂幻流雲的意思,從小他就高傲,就算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了,仍然保持著原有的個性,“少主
不記得以前的事,但是屬下記得,我們一起進教,後來你做了教主,屬下則一直跟隨左右,什
麼聖女屬下一概不認,只認少主一人。”
這就是所謂的執拗的信念麼?
幻流雲無謂的笑了笑,站起來欲走,身後筱又說,“少主可以不認屬下,但屬下會一直跟隨你的
左右。”
“隨你。”盜聖和凝通天整日在身旁打得驚天動地他都視若無睹,不過又多了一個無聊的人而已。
見他步子未停,筱繼續道,“現在星羅棋盤已經啟動,流蒼教的地宮就如個巨大的漩渦,像少主
這樣異世人的體質,千萬不可以靠近,否則就不是寧王妃那般昏睡不醒這麼簡單的。”
“我有說過我要去流蒼教嗎?”已經走遠的人拋了最後一句話,消失在轉角處。
這個少主。。。
。。即便什麼都不記得了,也是如此讓人難以捉摸啊,不過自己為什麼會死命追隨,
不也是摸不著頭腦的事嗎。
出來透氣就遇上了名譽上的師弟魅如風,兩雙眼對視,這段日子的相處原本親近了些,可不知
道為什麼月食之後,魅如風總覺得他這個師兄哪裡不一樣了。。
。。。
“要走了?”難得主動開口說話。
“恩。。。
。。”盜俠明顯不習慣。
“哦~”與他擦肩而過,幻流雲繼續提醒道,“上次修羅果救了我一命,或許你們出發前帶一些去,
對毒仙放在濃霧裡的毒有抵抗作用也不一定。”
口氣是那麼悠然自若,魅如風猛的回頭看著他的背影,“你。。。
。。”
“路上小心。”
很。。。。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不要命了
外面冬雨不斷,行人熙熙攘攘的撐著各種各樣的傘朝著自己的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