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乞丐一挽袖子,清脆童音唱起一曲蓮花落,不久果然有幾個銅板丟過來。
在這饑荒季節,還有閒心前來觀柳的自然往往非富即貴,小乞丐對世情倒是看得很通透,然而穆玄英總覺得自己不是很有心情誇獎他。
謝淵道:“這孩子唱得倒是很好聽。”
小乞丐得意道:“那當然的……我不會白白要人錢的,我還會吹柳笛呢。”說著折了一根柳枝,撥出樹皮來,不久一支柳笛放到唇邊,細細的笛音隨風而入耳,卻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曲子。
謝淵道:“這個倒挺有趣,怎麼做的?”小乞丐將柳笛放在掌中,謝淵微微矮下身體仔細端詳,穆玄英道:“師父……”謝淵抬頭,耐心地看著他。
“我剛才看到前面似有桃花,與柳樹掩映……我……我去看看。”
自朝廷在灞橋設立驛站之後,其上便多有送別的行人,穆玄英一路走來,便見各色人等折柳話別,等走到遊人漸稀,忽覺頭頂有一股異樣之感,豁然抬頭,一眼望見躲在樹上的人,鬆了一口氣:“天璇叔叔。”
影朝他點了點頭,手指彎了彎示意他上來。穆玄英抱住樹幹開始爬樹。
“……”影無語地默默從樹上跳了下來,道,“你也在這。”
“你也是一個人。”穆玄英微微嘆了口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心情鬱結。
影點點頭:“原本只是隨意走走,聽到灞橋有人吹笛。”
不說還好,一提穆玄英便有一股無名火:“什麼笛……胡吹一通。”
影勉為其難掃盲道:“那是浣溪沙的曲子……咫尺畫堂深似海……”
穆玄英兩眼轉圈,求饒道:“天璇叔叔,你明知我聽不懂。”他從小便只對格物算術有興趣,軍師要教四書五經,穆玄英一讀便睡,毫無例外。
影笑道:“最後一句必然聽得懂,憶來唯把舊書看,幾時攜手入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