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非常的理所當然。
“我不是讓你在表舅到來之前都得忍著嗎?”,王剛恨恨地看著王芳,恨不得將她一巴掌拍死,他可是跟三姨婆家的表舅打了包票,那雲岫有大宅田地,甚至與紫衣侯交好,那表舅才答應帶著小女兒回來看看的。
“忍,我還要怎麼忍”,王芳聲音尖利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受了委屈一樣,“那個小賤人給梅孃的就是正堂屋,裡面的玉飾錦緞,而我的就是耳房,憑什麼?”
她可是長嫂,憑什麼那梅娘穿的住的要比她好?
“哼,好有什麼,到時候還不全都是我們的”,王剛恨鐵不成鋼,“你現在進這九清山徭役,到時候表舅回來了怎麼辦?”
他可是打過包票要讓雲岫喜歡上那表外侄女,還答應給他和紫衣侯牽線的。
原本想著王芳在那個家裡,怎麼也能跟兩人創造點機會,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他還不信那雲岫拒絕得了。
表舅可是京城中的大官,娶個大官的女兒總比守著個鄉下丫頭強吧。
“哼,那哥哥你就快點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啊!”,王芳也是怒了,她在這裡都已經受了這麼多苦了,身上的鞭傷一道一道的。
“我把你弄出去,我拿什麼把你弄出去?”,王剛惱了,雖然他們家在王家村有些勢力,可現在都已經涉及到城主府了,誰會賣他的賬?
“那我怎麼辦?”,王芳見王剛起身要走的樣子,趕緊拉住他,“哥,你不會就放我在這裡吧?”,這裡吃不飽穿不暖的,還得時時承受管事的邊打和斥責,她真的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你暫時在這裡待著,我回去想想辦法!”,王剛說著,王芳卻拉著他死死不讓走。
“喂喂,還不快去幹活!”,收了銀錢的管事見王剛要走,提著鞭子走過來,“扯什麼扯,還不放手!”
話音剛落,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那王芳的手上便多了一條血肉翻翻的痕跡。
“啊!”,王芳突然叫起來,“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順便在地上抄起一塊石頭,不要命地朝著那管事模樣的人撲過去。
還以為這是在村子裡潑婦打架呢。
能被髮配到這裡徭役的人,哪個回事善茬兒?
這裡的管事見多了這樣的人,提起鞭子飛快的一閃,不遠處兩個監工模樣的人也飛快地跑過來一前一後將王芳拉住捆綁在一排草房前面空地上的十字架上。
那名剛才受到王芳攻擊的管事,提著鞭子,手腕兒微微抖動。
“啪——”
鞭子打在地上,傳出更為清脆的響聲。
王芳脖子縮了縮,“官爺,你放了我吧,我不敢了,不敢了!”
“不敢了?”,那管事見慣了這些作惡多端的人,哪個來時不是偷奸耍滑,現在不是服服帖帖的,“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打老子,不要命了!”
“去取兩桶鹽水和辣椒水來!”,那管事大手一揮,將鞭子扔給旁邊一名小工,“給我打,狠狠地打,不打滿一百鞭不許停!”
“啪——啪啪——啪啪啪——”
隨著鞭子落在肉上的聲音,那王芳尖利的叫聲也響了起來。
“啊,我不敢了!”
“官爺,饒了我吧,我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啊,啊,啊,好痛啊,嗚嗚嗚,官爺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
那名管事摸了摸剛才被石頭砸中的額頭,手指上的鮮血讓他氣憤不已。
“呸,媽的,居然敢打老子”,說著提起一桶辣椒水直接朝著身前橫七豎八滿是血痕的王芳潑過去。
“啊!”
只聽見一聲更為尖利的叫聲,血肉模糊的傷口沾上紅咚咚的辣椒水,整個人像是剛從血水中撈起來一般,辣椒水流入傷口間,道道傷口合著火辣辣的刺痛,好像一直要蔓延到心底一般,王芳痛得渾身發軟,險些沒暈過去。
那名執鞭的小工卻不敢停下,隨著鞭子的落下,身上的辣椒水滴過去,那小工看著都覺得心驚膽戰,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也會落得這般下場。鞭打得更是用力。
那王芳也是個耐力好的,只感覺著渾身上下都如火燒一般,尤其是傷口處,辣椒水滴在上面,宛若千針在扎一般,渾身上下的刺痛讓她只覺得好似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再也沒有一絲力氣。
那名管事卻好似還不滿足,將另外一桶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