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咱倆誰也別笑話誰。”
馮嘉豪見來人只有程成一個,懼心頓去,發狠地說:“喲,還有伴兒呢!我告你,人再多咱也不怕,我是下了狠心要出這口子氣的!”
幾個人圍了過來,他們胸前鐵青的紋身刺目而張揚。
“喂,你搏擊課成績多少?”程成與江律靠在了一起。
江律愣了一下,扯扯嘴角,道:“大概。。。會比你好一點。”
話音沒落,第一個拳頭已經呼嘯著朝他面門砸來。江律偏頭躲過,反手一掌劈在襲擊者的頸窩,另一腳已經踹向另一個來襲的人。
程成已經無暇再看,因為有兩人同時襲來,程成急急後退一步,翻手搭住那人的手肘,借力一轉,一聲殺豬般的嚎叫,這隻怕是搏擊課中他練的最熟的一招了,沒來得及得意,身後又是幾道風聲,程成矮身躲過兩記拳頭,不料左側又突然竄出一人來,手裡竟攥著個酒瓶,眼看避無可避,眼前卻忽然閃出一道黑影。
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之後,江律緩緩地癱在程成的身上,程成抱住他的頭,踉蹌著摔在地上,幾縷鮮紅汨汨地流出,染的他一手血腥,觸目而驚心。
他們,砸了他。
就這樣,用啤酒瓶砸在擋住他的江律的頭上。
程成以為這一輩子他大概都不會有拔槍的一天,但此刻出離的憤怒使他在瞬間忘記了所有的理智與責任,暴虐之心頓起,他猛地向腰間摸去——他要殺了這些人渣!殺了他們!一隻手牢牢地按住他的,程成劇烈地喘息著望向江律——
他滿面血汙,卻堅定地衝他搖著頭,一下又一下,“不可以。。。我們是警察,程成,記住!永遠。”
更多的人圍住了他們。
“不要!”柳小梅的哭聲象從遙遠的彼方傳來,但此刻近呼吸相聞的,只是他與他。這一瞬間,他竟奇異地感受到一種微弱的轉瞬即逝的幸福。
他慢慢鬆開了握著槍的手指。
“再吵把這臭婊子也一起打!”
淚流滿面的柳小梅被架住,拳腳如雨般地砸下,有一拳正中程成的面門,鼻子一燙,一道熱流自他鼻腔中噴湧而出,直到滿目鮮血淋漓,奇怪的是,他竟也沒覺得怎麼疼。
“程成!!”
倒是他焦急的聲音刺地他耳膜都在疼。
他想笑,卻笑不出聲。他們這樣。。。算不算患難與共了?
◇◆◇
“誰說我韶華的姐姐是婊子,恩?”
門再次開啟,洩出一絲午後的陽光,和一個低沉卻堅定的聲音。
那個男人走進來的每一步,都是那麼緩慢而沉重,撞擊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