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兩雙手,重雙握;兩張臉,驚又喜;兩對眼,閃又亮;兩張嘴,裂者笑……
“肆哥,一週前的事,真對不起……”鐵妹,一身紅裝,活像牡丹,臉帶愧色道,“還疼嗎?我爸他下手那麼重……”
“鐵妹,你別……沒事,沒事。”羅肆搖頭擺手道,“鐵妹,聽說你停薪留職,回翰橋種茉莉花,打算搞幾年?……”
“唔……三至五年吧。”
“好哇!……”羅肆跳起,拍手讚道,“我從東莞特地回來,沒白……哎,你男朋友……”
“人各有志,他要不願……”鐵妹倚樹,用手和嘴,做了“吹”樣,後咯咯笑。
“鐵妹,婚姻大事,豈能兒戲,說吹就吹呢?”羅肆急勸道,“為你前途,家裡拼死拼活的,攢錢供你讀書,就盼你有個出火之日呀!如今,一切如願了,可不能把婚姻當球踢來踢去啊!”
“啊,老同學,幾年不見,你如今都當教育專家啦!從前,你老愛看卜算命之數,今日看我像水性楊花之人嗎?”鐵妹一本正經道,“哎,這兩年為什麼不給我通音訊?”
“咳,說來話長,唔……”
“喂,老同學,人未老先衰啦?你何時變得和誠實越走越遠啦?我再問你,此次為什麼回家?”
“聽我爸的話,回來跟你學種茉莉花!”
“真的?!……”鐵妹猛抓羅肆雙手,又搖又跳又笑道,“太好啦!我有伴啦!真是太好啦!……”
“哎;鐵妹,別……別這樣。”羅肆掙脫手,看了看四周道,“我在廣州、東莞、深圳等做了調查,發覺花茶生意不錯,發展下去前途無量。”
“是嗎?肆哥,坐下談談。”鐵妹又拉羅肆,並坐於石凳上道,“你跟我參謀參謀,分析市場行情好嗎?”
“好的。”羅肆將其在廣東收集的資訊,結合改革開放的大氣候,談了自己的見解,並據自己掌握的材料,預測未來幾年,花茶生意的發展趨勢。且講得頭頭是道,娓娓動聽。
“哎呀,肆哥,真看不出你對花茶生意也很有研究呀!英雄所見略同,英雄所見略同呀!”鐵妹感嘆道,“難怪古人云,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呀!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佩服,佩服呀!”
“鐵妹,你就別抬舉我啦。這幾年,我在東莞跟老闆跑市場,接觸好些茶商,所以略知一二。同時,有些知識,還是你給我的呢!”
“我?……”鐵妹一頭霧水。
“對!”羅肆堅定道,“你從大學寄給我的許多書籍和資料,讓我這沒進過大學門的人,受益非淺呀!”
“啊!可你給我的幾千塊錢,我定還……”
“那你給我的無價之寶,我何以還?……”
“神經病!知識能還的嗎?你說,怎麼還……”
鐵妹拉起羅肆,揮拳捶打。羅肆討饒,連連後退。突然之間,跌落竹邊,且哎喲叫,總不見停。鐵妹拉起,東瞧西看,問傷沒有。羅肆趁機,死抓她手,深深一吻,才肯放開。他抓苦竹,細細察看,苦有所思。
“肆哥,這妃子竹還有淚嗎?”鐵妹問。
“有!”羅肆生計,轉身含竹,再復原時,只見竹頭,竟滴水珠,卻是口水。
“你騙人,!……”鐵妹捶打羅肆,兒時往事,瀝瀝在目——
童年歲月,鐵妹羅肆,一群孩子,在古榕下,聽白髮人,常講故事。很久以前,百越大王,有個妃子,美麗絕倫,人見人愛。但優缺點,常常愛哭,且幾晝夜,誰也不聽。等她哭夠,人們發覺,她是怕窮。人若風雲,禍福難測。旺盡衰至,人衰變壞,由福變貧,人窮怎活?為穿紅綠,富貴榮華,她就吵鬧,硬要越王,指派高人,尋找靈丹,搜捕妙藥,以治貧窮。可那高人,尋遍大地,東南西北,沒見蹤影。但那妃子,好言不聽,惡語不從,又哭又鬧,常砸寶物。越王相安,總是無效,打罵不得,對她無法。後聞宮中,老總管說,鬱江之邊,有個港灣,曰龍母灣;傍有神廟,叫龍母廟;廟傍有神,叫土地公,神通廣大,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越王甚喜,派人急尋,終見土神。可他聞後,連連慨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得上天,問問大帝。大帝發話:懼窮不窮,畏富不富。妃子不明,催王同去,尋根究底。歷盡艱苦,遭盡磨難,他們雙雙,終見土神。土神指點,如此三番。妃子甚喜,祭拜龍母,登上寶塔,只見此時,鬱江兩岸,沃土千里,牛羊成群。她連感嘆,百越富饒,何窮之有?她縱情喊,又歌又舞,熱淚奔流,心中苦水,頓時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