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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來,用力咬向他的唇,他卻沒有阻止,反而愈加瘋狂。

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兩人的口腔,分不清是誰的傷。

終於,鹹溼而苦澀的淚水流進他嘴裡,喚醒了他散亂的神智。他喘著粗氣支起身子,只見滿床被撕爛的衣物,她安靜的側臥枕畔,蜷曲如初生的嬰兒,一動不動,凝脂般的肌膚泛著如玉的光,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淚水爬滿俏麗的臉蛋。

他究竟想幹什麼?最初只是循於她的掙扎,而後卻引發了埋藏在心底的渴望,他要她,他原來還是想要她……

狠狠掐斷潛意識裡的叫囂,慕容軒陰沉著臉跳下床榻。

下一刻,袍角卻被拉住。

長髮凌亂的散落肩頭,沉璧抬起頭,飲泣之聲低如蚊嚀:“求你……求求你……”

她原以為她可以試著接受,卻在崩潰來臨的前一刻,才感受到入骨的恐懼。

慕容軒身形一滯,他當然知道她在哀求什麼。讓她這樣躺在別的男人床上,光是想象,他也做不到。

“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他的語氣冷然如初,頓了頓,終不忍就此拂袖:“王府東院正好缺一名打掃僕婦,你若願意補上,我倒可以想想辦法。”

次日清早,天空飄起小雪。慕容軒出城迎親,將遠道而來的“郡主”送進了父王的永壽宮,一併設宴款待隨行官員。

面子戲做得無懈可擊。他看得出來,父王對美貌妖嬈的“郡主”很滿意。

席間,熹帝以臨壤五座城池相贈,南淮一眾官員喜笑顏開,言談中的阿諛奉承也多起來,韓青墨卻始終淡淡的,話語不多,禮數週全。酒至中旬,他忽然目光灼灼的看了慕容軒一眼,起身走了出去。慕容軒不動聲色的又敬過一巡酒,方才找了個藉口離席。

絳紫衣袍的男子站在孤竹下,形同畫匠寥寥幾筆的寫意,線條簡潔而清冷。

厚重的靴底踩在雪地上發出細微破碎的聲響,提示他要等的人來了,他卻並未顯出欣然之色。只在轉身的剎那,眉間隱隱糾結的暗影略有舒展,儼然一副談論公事的口吻:“中原武林已經有人放出了風聲,你的身份大概瞞不了多久。各大門派正密謀齊上終南山一探究竟,最遲拖不過年後,你須得想好應對之策。”

對方卻不見得有耐心拐彎抹角:“你早已不是天義門左使,如今卻帶給我這樣的情報,想交換什麼?”

他淡然一笑:“感謝。”

“你未免謝得太早,她和你一樣,都是背叛過我的人。”

“她的本意並非如此。”

“你現在為她找藉口,不覺太晚麼?”

“藉口?”平緩的語氣終於有了變化,韓青墨微微睜大眼:“她落到今日這般境地,你難道就沒有從中推波助瀾嗎?自始至終,相爭的是我們,連累的卻是她。當年她一個弱女子,不可能阻止你的兵卒食用摻毒的軍糧,亦不可能把藏身在宜都的懷瑜交給你,若換作你,能有比她更好的取捨嗎?更何況,你是怎麼中的毒,不妨去問問你的近身侍衛。一念之差,她已經付出了代價,懷瑜得知真相後自會多疑,她為此連七個月的身孕都沒保住……她還能再失去的,只剩她自己的性命了……你想把她逼上絕路嗎?”

七個月的身孕?

慕容軒咬緊的牙關一陣酸澀:“你憑什麼相信我?你大約不記得我曾立下重誓,巫峽之戰,倘若我勝了,從此往後兩不相干;倘若我敗了,必定要你們為我軍將士殉葬。”

“你既然留下了她,必然不是前一種。但南淮當年也未必勝了,否則今日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你若實在有恨,就讓我給他們殉葬罷。”

韓青墨的一番話輕描淡寫,眼底亦坦蕩一片,絲毫不躲避慕容軒的逼視。

慕容軒忽而冷冷一笑:“罪魁禍首,分明就是程懷瑜。”

“不管你怎麼看,但我活著一日,便有一日不會讓你動他。”

“理由?”

“每個人都有執念。他是我的生死摯交,而沉璧,也斷然不會希望自己的犧牲毫無價值。”

“你以為用沉璧作籌碼,我就不敢輕舉妄動?”慕容軒有些煩躁:“她對我而言,也不過是個女人。”

“但她對我而言不是。哪怕只有一絲可能,假如她願意回到我身邊,我死也不會再放手。可惜……”韓青墨苦笑著,再也難掩失落:“坦白說,我並不放心把她交給你,但是,懷瑜……你早該知道,沉璧才是元帝唯一的血脈,她的存在,時刻提醒著懷瑜的不該存在。每次傷害過後,我甚至沒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