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聽說過一個叫沉非的人嗎?他從小習武,這麼多年了,在江湖上總該有點名聲。”
老人啞然失笑:“江湖水深,不是隻憑熱血和抱負就能出人頭地的。你說的這個名字我沒印象,不過,沒印象未必不是好事,那說明他還安安分分的活著。”
“真的嗎?”
老人笑著點頭:“姑娘如此關心,莫不是……”餘下的話,他沒說下去,只是那意味深長的詢問中還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恍惚。
門外的雪下得更加密集,十里塘都結了薄冰,老人的話無異於一劑安定,沉璧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她既然能來到這個世界,能在沉非的呵護下安然長大,上天賜予兄妹倆的塵緣應該不會那麼短,沉非可能尚未學成某項功夫,又或者被其他事給耽誤了,他當然活著,說不定,此刻正在千里之外與她共著同一場冬雪。
沉璧不禁莞爾:“他是我哥哥。”
除夕辭歲
小翠來叫沉璧吃晚飯時,一老一少已經攀談了大半個時辰。老人婉拒了沉璧的邀請,慢吞吞的碼放門板準備打烊,沉璧只得讓徐飛給老人另備食物送去,小兩口也認出了老人,盡心自然不在話下。
原本打算用來冬眠的日子被沉璧挖掘出了樂趣,她每天就喜歡往鐵匠鋪鑽,老人閱歷廣,天南海北的見聞信口都能說成一本書,沉璧聽著聽著就忍不住發表意見,你一言我一語的相談甚歡,爽朗的笑聲常常破開雪夜的清寂,引得徐飛和小翠也過來湊熱鬧。不過老人很少談及自家,只說姓鄭,在嘉興有一房來往不多的遠親。
永寧六年的除夕,沉璧給徐飛和小翠辦了一場小小的婚禮,三人都沒有戶籍,因此只請來鄭伯做主婚人。饒是如此,該有的禮數也齊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