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貴黨為什麼不想辦法打破帝國主義和反動派對我們的封鎖?我想這對你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吧?”
“封鎖?”羅耀國被張自忠的話弄得有些糊塗,現在好像沒聽說有誰在封鎖北京啊?
“是的。”張自忠語氣有些沉重的說:“現在我們的地盤被帝國主義和反動軍閥所包圍封鎖,他們不允許物資運入北京,所以北京正處於飢餓的邊緣,我們在這裡享受美味,而我計程車兵卻在啃窩頭,自忠正是慚愧啊!所以自忠懇請將軍向孫總理進言,想辦法打破敵人的封鎖,挽救革命與危亡之際。”說到這裡張自忠站起身來衝羅耀國深深鞠了一躬。
張自忠的話說的有些激動,兩隻大大的眼眶裡竟然滿是淚光,看來這個窩頭的味道真的不怎麼好吃。再看看酒宴中的眾人,表現也各不一樣。大部分級別較高的國民軍將領只是冷冷的看著,只有如吉鴻昌這樣的團級軍官眼睛中流露出一點期待。而馮玉祥則是緊緊的皺起眉頭,眼睛死死的盯著羅耀國,還真有幾分殺氣。
“好!張將軍儘管放心,在下待會兒就向軍委會和孫總理發電,請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打破敵人多北京的封鎖。”羅耀國微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於是趕緊搶在鄒魯、戴季陶兩張大嘴巴之前發言,答應了張自忠的請求。
聽了羅耀國的發言,張自忠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向羅耀國敬個禮,然後又坐回了座位。而那個吉鴻昌眼中的敵意似乎也減少了許多,馮玉祥的眼光也柔和下來,衝羅耀國微微露出一點笑容,只有那些中高階將領仍然是不屑一顧。
看來馮玉祥對於窩頭的解釋是因為北京的大革命遭到仇視中國革命的帝國主義和軍閥的聯合封鎖,所以才會造成北京周圍無法正常徵收稅賦,以至於軍隊處於極度困難之中。國民軍的中低階軍官似乎是不知真相,接受了馮的解釋,而高階軍官則是心知肚明,但是又不敢點破,不過這些人似乎也有他們的想法。
知道剛才差點說錯話的羅耀國再也不敢多嘴,乾脆還是悶頭大吃,順便聽聽馮玉祥的高談闊論。這位愛國將領現在對領導聯合政府擺脫危機,戰勝帝國主義和國內外反動派是充滿了信心的,對GCD和國民黨的三大主張似乎也是衷心擁護。然後就是希望國民黨能夠繼續為國民軍提供援助,並且聯合兩家的力量共同打破敵人的封鎖云云的。羅耀國自然也只當成是耳旁風,聽過拉倒,現在他只盼著早日把這趟差事辦完,好早點回廣州。接下來還要準備搬家去武漢,然後估計是出兵四川,收拾那幫蜀中群雄,可是有一陣子要忙活的。
酒足飯飽以後,馮玉祥留了廖仲愷、鄒魯、戴季陶三人繼續講大道理。羅耀國和鄧演達則立即乘車趕回外交部迎賓樓,他們兩人要等天津發來的電報,瞭解“後臺”最新的變化。
兩人並排坐在那輛福特T型車的後座上,鄧演達眉頭緊皺一言不發。呃,他總是這副心事重重,憂國憂民的樣子。
“擇生兄有什麼話要說嗎?”看到身邊的鄧演達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羅耀國終於忍住不發問了。
鄧演達還沒開口便先嘆了口氣,看來事情很難辦,他問:“輔文老弟,愚兄現在是個什麼官職你知道嗎?”
“工兵司令啊?這個官還給你留著呢,擇生兄要是覺得北方待得不痛快就回廣州吧。”羅耀國似乎有些誤解了鄧演達的意思,以為他和自己一樣在北方待得膩味了想回南方過幸福的小日子去了。
實際上這個工兵司令的官也不小了,這個時空的國民革命軍的軍不是常設編制,只是在需要的時候才臨時設定的,而軍長一般都是由兵種司令或是參謀部、陸軍部的副部長們去充當。
鄧演達搖搖頭。“愚兄指的是國民革命軍北方各路總指揮,現在這個指揮部既沒有被軍委會承認,又沒有一分錢的軍費,而軍委會也沒有派出任何機構來指揮北方的革命軍隊,這是什麼原因?難道是國民黨真的不管北方的革命軍隊了嗎?”
羅耀國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沉默良久才開口問:“擇生兄想說什麼?難道是你在北方拉到了隊伍了?”
鄧演達神色嚴肅的點點頭。“國民二軍的胡笠僧(胡景翼)將軍已經秘密加入了國民黨,國民二軍現在駐紮在保定,擁有三萬人槍。不過經費和供給非常困難,連窩頭都吃不上了。我知道你是有辦法幫助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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