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說什麼也不肯試。但是玉姐卻認為應該一試,只要有一絲希望都不能放棄。兩人爭執不下,僵持了好幾天。最後在玉姐的強烈堅持下,夏明只得服軟,同意一試。但是那三味藥引,天葵與鸞鳳湯倒是好弄,但是這鴉片可是毒品,又要去哪裡拿?
幾天後的一個早晨,玉姐將一個少女帶到了夏明床邊,同時給他帶了一個小盒子。夏明接過盒子開啟一看,裡邊的棉布墊上放著幾塊棕色物體。取近一聞,散發出一股強烈的草藥氣味。
“這就是……”玉姐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每個城市都有這麼一個特殊的地方,這裡魚龍混雜、三教九流混跡一堂,它就像一個大染缸,好的壞的,美的醜的,陽光的陰暗的都可以在這裡找到。儘管很少有人贊成它的存在,但誰也無法把它從乾淨的空中抹去,那便是Se情氾濫的紅燈區。這真是個誰不管誰,誰也管不了誰的世界。霞明路便是這麼一個地方,其地處城市近北郊,原本作為城鄉結合部主要以郊區農民和外來務工人員雜居為主。早期城市化畸形發展將其容括進城市圈範圍,但因位置較偏,房價物價等綜合因素,吸引了大批無法在城市立足的社會邊緣人聚集於此。此後毒品,犯罪,Se情開始在此氾濫開來,漸漸地把這裡變成一個三不管地帶。這裡還保留著幾十年前破舊的建築,這裡的性服務場所多是一些打著髮廊、按摩廳招牌的街邊小店,規模大些的也都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洗浴中心、桑拿宮什麼的。一入夜,便可見到串串紅燈,一眨一眨轉著圈閃爍,這整條街便立刻被一層昏靡的紅色燈光所籠罩,在黑暗的掩護下,各色人物相繼登場,上演著一幕幕汙濁不堪的人間悲喜劇。這裡每個店門口都會坐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子,以此作為本店的活招牌。
此外還有一些沒有根據地的流妓,只能站在路邊,對著路過的行人儘量施展自己的魅力。所有來到這裡的男人無一不是懷著同一個目的——尋找自己慾望的歸屬——這裡是屬於成|人的天堂。
在一些如網狀向四周輻散開的小巷衚衕裡,總會有三三兩兩身著奇裝異服的青年男女混聚在一堆吸食一種名為“極樂香”的香菸,或一人獨食,或多人共享。吸了這種煙之後可以讓人暫時腦子一片空白,煩心事頓時在記憶中消失了,使人感覺異常興奮,身輕如飄,既不困也不餓,甚至連水都不想喝,好似身處極樂世界。這種煙一經問世便迅速在這一帶流行起來,附近的妓女和小混混幾乎每個人都曾吸食過這種“極樂香”。其實這種所謂的“極樂香”只是一些毒販子在劣質香菸裡混進了少量的鴉片,再以高價賣出以牟取暴利,雖不至使人染上嚴重毒癮,長期吸食卻也能使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一間名為“昌順旅館”的破舊小旅館前,兩三個小混混無所事事地蹲在門口四處張望。不遠處,幾個衣著暴露的流鶯叉著雙腳站在路燈下無聊地抽著煙,隨時等著招呼過往行人向他們兜售自己的身體。
不遠處走來一個年輕女子,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身材修長,面容嬌美,身上穿著一件比睡衣還要暴露的線織超短連衣裙,細長而白皙的美腿上登著一雙紅色高跟鞋,一頭長髮披肩,臉上厚厚的脂粉卻仍無法掩蓋其未脫的稚氣。
少女從街對面步行過來朝旅館走去。路過之時引得剛才蹲在那的幾個小混混激動地朝她猛吹口哨,語氣輕佻地大喊:“美女,有沒有空陪哥哥玩玩,讓哥哥疼疼你啊?”
“滾蛋,回家疼你媽的臭逼去吧!”少女頭也不轉,狠狠應了一句,徑直走進了旅館大門。
“秀姐在嗎?”少女徑直走到服務檯前向服務檯小妹詢問道。小妹抬眼掃了她一眼,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就你一個?”
“對!”小妹接著拿起電話撥通說了一番,見此狀少女這才放心地離開櫃檯往樓上走去。往上走三樓到了314門口,少女警惕地左右張望了一番,確認沒有問題,這才舉手敲響了門,一共八下,以三、兩、三節奏分成三組。很快,門被開啟一條小縫,一雙眼睛透過門縫朝外張望了一番,這才把門開啟。少女迅速閃進了房內,門立刻再次被關上。
房間裡早已是雲霧繚繞,沙發上,地板上,牆角邊,或坐或躺或蜷縮著一個個眼神迷離、表情萎靡的男男女女,都在享受“極樂香”帶給他們的快樂。汗味、木板腐敗的黴味、濃烈的煙味混合成一股奇怪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
“秀姐,人來了!”放她進屋的那個人朝裡屋喊了一聲,很快從裡屋走出一箇中年女人,三十多歲的樣子,嘴裡叼著一根菸,大約一米六五的個,面目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