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這是宋大夫,是我們花了好大精力幫你找來的名醫。你的這種病宋大夫已經治好了很多起了!”
“他……行嗎?”夏明瞄了一眼那個宋大夫,怎麼都不像是一個醫生的樣子,倒像是一個農村拾柴火的普通老頭,本能地產生了不信任。
“誒!可別這麼說!”玉姐連忙打斷了他的話,“宋大夫可不是隨便就給人看病的,我們可是花大錢請他來的……你……”
“哈哈……年輕人,切不可以貌取人!”老頭倒是絲毫沒有生氣,哈哈一笑打斷了玉姐的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醫者治體,不可愈心。若要病癒,除了治病之人須得妙手回春,被醫之人還得有自愈之心,求生只能,二者相互配合方能藥到病除。像你這般疑人疑病,心存芥蒂,任是再好的醫生也是無能為力。”
“這……你說的是……”夏明也知道剛才自己那句話說得有些不太合適,被宋大夫這麼一說頓覺倍感慚愧。
“宋大夫,還請您給看看可有醫治的方子。”玉姐忙上前詢問。
“不急,年輕人,伸出手來!”夏明聽聞便把袖子掀起,將胳膊伸了過去。
宋大夫伸手以拇指與中指捏住夏明腕關節,其兩指乾枯猶若樹枝,力道卻著實驚人,猶如一把鋼鉗死死鉗住夏明手腕,令其動彈不得。只見其中指按住夏明寸口脈處,兩眼微閉,呼吸平靜,氣定神閒,似在細細體會夏明脈絡之細微變化。在場所有人皆默不作聲,連呼吸都格外小心,不敢對宋大夫有絲毫紛擾。此番情景持續兩三分鐘。終於,宋大夫兩眼一睜,手指微微一放,將手收了回來。
“宋大夫,怎麼樣?”玉姐急切地問。
“恩!”只見宋大夫眉宇微皺,思索片刻,語氣沉穩地答道,“此症為內受心擾,外感寒邪。胃經受邪氣侵擾,故氣機不暢,脾胃虛寒,陽氣不足而致水氣阻滯。足少陰、手闕陰二經失調,故而腎水過旺,心火不足。陰陽失調,氣不足導致血氣凝滯。心陽不足,邪擾心神,所以心神恍惚,記憶下降。”
“可有治療方法?”
“方法自然是有,但須內外兼治方有成效。”
“什麼是內外兼治?”
“內治還望這位小少爺今後定當平心靜氣,不可妄動心神,受邪氣侵擾。當然,這一切更需夫人多多費心。”宋大夫說著眼睛直掃玉姐,其目光炯烈、兩眼如炬,貌似能看透玉姐心中所想一般,看得玉姐頓時感到心慌,只得強裝鎮定,連聲允諾。
“外治自然是以湯藥攻其病灶,補心氣,復元神。”說著宋大夫從包內取出紙筆,洋洋灑灑在紙上寫下連串文字交於玉姐,“這是一道方子,可去藥房取藥,以中火煎煮兩個小時,每日三次,連服十二日,必見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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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好了,快,馬上去藥房買藥!”玉姐連忙把藥房交給下人,催促他們去買藥。
“慢著!”宋大夫突然發話喝止了他們。
“我所開之藥皆為猛藥,毒性極大。若原本體虛心弱服下此藥不但治不了病,反而會反噬其體,有性命之危!”
“這……大夫,這該怎麼辦?”
“須得配以一味藥引。不過……這味藥引恐怕不好準備啊!”
“什麼藥引,您說,只要能找到我們都會想盡力。”
“此藥引名為芙蓉天葵鸞鳳湯!”
“什麼是……芙蓉天葵鸞鳳湯?”眾人皆不知此為何物,齊聲問道。
“所謂天葵、鸞鳳湯者,即為Chu女之經血與尿液,芙蓉者,阿芙蓉也,俗稱鴉片!”
“什麼?這些……”宋大夫此言一出即驚得玉姐與夏明啞口無言,“這些怎麼能……”
“哈哈……有何不可,天造萬物皆可成藥,天葵、鸞鳳湯為至陰至寒之物,正可抵消藥之陽烈毒性。然則二物又陰氣過盛,恐其反噬,故須配以補心補神之物加以中和,阿芙蓉即為最佳。”
“然則切記,此二物皆應取自Chu女之體,且須在取下之後五分鐘之內配以微量阿芙蓉立即服用,然後才可服藥,否則藥力全消。”診斷開方之後,玉姐將宋大夫送到門口,準備派人送他離開。臨行之前宋大夫叫住玉姐低聲說道:“夫人,老夫所為僅只如此,信哉疑哉還請少爺自裁。恕我直言,若不盡早醫治,少爺恐只剩一年陽壽。夫人可謂少爺之司命所屬,少爺之生死造化全憑夫人決斷,告辭!”宋大夫走後,夏明與玉姐兩人商議了一番。夏明覺得這個方子太不可思議,簡直匪夷所思,決不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