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想找個吃飯的地方,倚靠丈人家也不至於斷糧,說不定老家的人念他痛定思痛,還會把財產分割一點給他。
他不相信茉兒是清白的姑娘,茉兒也不相信他是正經的男子,他們可是各取所需,也算各得其所。反正這一場人事裡大多數事情都是湊合起來的,如同手指上細小的劃痕,也不至於流血,至多是又癢又痛,做起事情來只有湊合著,且一邊自我安慰道:“不礙事,不礙事。”
邵家財來藍家接茉兒去時裝公司定製禮服,對老丈人藍慶來笑說:“反正,我這人糊塗,可是糊塗難得啊,半路撞見了一段因緣。”藍慶來聽他說起來竟臉不紅心不跳,這樣可恥的勾當竟用“糊塗”二字遮掩過去——他一直認定是這姓邵的毀了他女兒,所以心不甘情不願讓他做自己的快婿,可茉兒和老婆的態度都很堅決,他沒什麼發話權,只有默許了。
邵家財和茉兒坐一部三輪車走在巷子裡,起先無話,一出巷子,世俗的風景蹲坐眼前,電車噹噹地跑過街心,炸油條的小攤上剛生起火,柴草微微有些溼,騰起暖溼而嗆人的滾滾白煙,茉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