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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張家兄弟的不二人選。在第二天早朝當他拿著熬了一宿寫出來的奏章彈劾張氏兄弟時,又有誰能想得到,原本他會在幾年後因為得罪張鶴齡而下獄呢!

張家兄弟劣跡斑斑,朱佑樘早想收拾他們,可偏偏這兩人雖然有些愚蠢,對於收買人心卻有一套。譬如當年張鶴齡封爵後,朱佑樘將張氏老家附近四百餘頃良田賜給他們,可他們卻還不知足,不但一次搶奪民田一千二百頃,還放出打手打死抗議的無辜百姓,當地官員出於義憤連章告到朝廷。於是朱佑樘派巡撫高銓核實,誰知這人卻被張氏兄弟收買,只說他們是買的鹽鹼地無關緊要,並且聯手消滅了一切證據。朱佑樘明知是假卻又找不到證據,加上張皇后知道之後哭鬧不停,最後不得不息事寧人,無奈作罷。

這樣的事情發生幾次後,朱佑樘不得不派人專門盯著兩人收集證據,多年來的準備總算沒有白費,所以這次才能如此順利的將兩兄弟置於死地。

壽寧侯張鶴齡凌遲處死,建昌伯張延齡問斬,此榜一出,朝野震動,朝廷連番的變動讓人看清了皇上想要肅清朝政的決心,無論是沒被牽連的還是新上任官員都安分了不少,一時間彷彿所有的官兒都清風亮節起來。

張鶴齡明面上的罪名根本不夠享受凌遲這待遇,大明律規定凡謀反大逆及共謀者才凌遲,朱佑樘考慮到如果將張氏兄弟暗地裡的那些勾當全部公開,對皇室、對朱厚照的身份都會有影響,於是隱瞞了很多,但是他心中偏偏又對張鶴齡恨到極點,還是給他定了凌遲處死之刑。

幸好太祖時期也有先例,曾經對一些罪行較輕的犯人加以凌遲,那些閣老言官們也不喜歡這兩兄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一個勸誡皇上的。

沒過幾天宮裡又傳了訊息,皇后君前失儀被罰幽禁在別宮,其母金氏言行失德杖責五十不治身亡。

“來人,將壽寧侯的牢門開啟!”孩童清脆的聲音在陰森的牢中響起,火把陸續被點燃驅散了一室黑暗。朱厚照看著窩在角落的張鶴齡,也許這幾天受了不少折磨,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呆滯。

幾名孔武有力的錦衣衛抬著一桶溫水進了獄中,將那張鶴齡拎小雞似的扔進水裡搓洗起來。暖洋洋地溫度讓他反應了過來,噗通掙扎起來,嘴裡大喊著,“放了我,我沒罪,我是國舅!”

“洗乾淨點,再給他抹上這藥!”朱厚照懶洋洋地道,隨手將一盒藥膏扔給劉瑾。

劉瑾小心翼翼地捧著那盒藥膏遞給那幾名錦衣衛,自從太子說要帶他去一個地方,他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八個隨侍偏偏只叫了自己一個人,他一直在揣摩太子此舉的含義。兩人一路行來,卻沒想到最後是到了天牢。

他想不通太子來找壽寧侯幹什麼,劉瑾知道太子對張氏兩兄弟都十分厭惡,總不可能是行刑前來與他們敘舊的。

“明日就要行刑,本宮今天特地來送你們一程!”只聽朱厚照淡淡地道,他的小臉面無表情,在跳躍的火光下顯得有些陰沉。

“送我……你會那麼好心嗎?”涼涼的藥膏塗在身上,讓張鶴齡的神智稍微恢復了一些,他怨毒地望著朱厚照道。

“好心?呵呵,本宮從來沒說過會對你好心!”朱厚照冷笑,雙手抱胸冷冷地道,“你可知道那藥膏是有什麼用的!”

張鶴齡驚惶地看著那些漸漸滲入面板中的藥膏,那些錦衣衛塗抹得很仔細,一寸面板都不放過,他輕輕地碰觸了一下被抹過藥膏的地方,發現面板的敏感度提高了好多,他不禁驚叫道,“你你……你究竟想幹什麼……”

“也沒想幹什麼,本宮只不過不想你死得太過輕鬆!這藥可以讓你對疼痛的感受更高!”朱厚照不在意地道,陰沉地小臉讓旁邊看著劉瑾心驚肉跳,只聽他拿出一個小瓶又繼續道,“不過父皇既然想你凌遲三日再死,本宮當然不會壞了他的計劃,一會再給你吃了這個藥,你即使想暈死過去也暈不掉的!”

“你不能這樣做……不能這樣……”張鶴齡嚇得臉色血色全無,他的手腳不自覺地發著抖,本來凌遲就已經是酷刑,現在太子卻還對他用上這些藥物……他喃喃地道,“我要報復……我要報復你們……我知道很多,皇上、皇后的,你的、太康的……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你這樣說,本宮差點忘了,行刑的時候要是你胡言亂語那可就麻煩了!”朱厚照眼中閃著冷冷地怒火,蠢貨,你以為我會有機會讓你損害到父皇的聲譽嗎!只聽他冷淡地下令吩咐道,“來人,將壽寧侯的舌頭剪掉一半,免得他到時候亂說話!”說完他的視線無情地掃到牢中縮在一角發抖的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