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下的石凳坐下歇涼。
“怎麼突然想到去想容那?”千雪問道,其實她不是很想去,那裡的路難行極了,崎嶇不平。
“顧長風也參加了那個什麼考試,去看看他考過了沒有。”剛才聽錦樓的食客紛紜雜沓,她才想到去一去,反正也沒有事情要做。
“這裡的科舉考試,上榜率跟買。六。合。彩中獎率有得一拼,而且不像現代高考一年一次,或什麼考試半年一次,而是足足三年才一次。十年寒窗苦讀就為了這場考試,考不過,你再回去讀三年吧。”
“三年是挺長的。”易水寒點了點頭,她沒讀過什麼書,沒有什麼感受。
千雪喝了兩口茶,又繼續道:“一個三年還算不了什麼,每年落榜的人不計其數,一生都葬送在科舉考試的老書生也不小,現下當官是最吃香的職業,‘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無數書生為此前仆後繼呢。”
“挺坑人的。”易水寒笑了笑,21世紀除了空氣差了點外,總好過這個鳥不生蛋的時空。
“所以水寒啊,你不要對那個顧長風寄予太大的厚望了。”千雪誤以為易水寒擔心顧長風。
易水寒搖了搖頭,她從來都沒對顧長風寄予什麼期望,其實那天見顧長風為此焦慮得病,也隱隱猜得出顧長風考得不好,別人怎麼樣與她無關,她只是去看看顧想容。
司儀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來,就連活雞活鵝都有,他這一身精裝都毀在那隻還在‘格格’地叫的雞上了。
千雪一看,忍住笑意道:“司儀啊,快過來歇歇,我幫你叫了茶,快過來喝。”
司儀滿頭大汗,他哪會看不出千雪眼裡的奸笑,他風流倜儻的形象這就沒了。把東西一放,一屁股就坐下,灌了兩口茶,擦了擦汗。
“夠不夠?還要幫你叫一碗茶麼?”千雪一副關心的樣子。
“惺惺作態。”司儀瞥了千雪一眼。
“哼,不要就算,還省我一碗茶的錢。”千雪沒好氣道。
☆、厚積薄發11
司儀可憐兮兮地看著易水寒,他的手都軟了,不是要他一個人把這些東西全拿了吧,這裡到顧想容家不是一般的遠,而且路途崎嶇,十分不好走。
“你師父我臉上有東西嗎?”易水寒看了一眼司儀,挑眉問道。
“師父,你不是要虐待你的好徒弟我吧?不如讓千雪分擔分擔吧。”司儀垂頭喪氣道。
千雪聞言,惡狠狠地指著司儀罵道:“好你個忘恩負義的司儀啊,居然恩將仇報!”
“我怎麼恩將仇報了?你什麼時候對我有恩了?”司儀瞪著千雪,整天只會使喚他,他也就忍了。
“我剛才這麼好心給你準備了茶,這是不是有恩啊?”
“哼,你這也說得出口?”司儀惡狠狠地瞪了千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