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乾淨放在一旁的石頭上,如果今天沒有太陽那就只能穿這樣的衣服走路了。雖然難受,可是心情很好。
大牛在嘟囔,嫌棄劉文輝沒有帶上自己,覺得一晚上沒放一槍心裡不舒服。武松卻很高興,甚至有些興奮,從昨天的情況看,他在這個隊伍中的地位有所上升,已經不是幾個哥哥們口中的孩子。雖然說,昨夜他殺的人最少,但是他沒有害怕,一如既往的跟在劉文輝身後,這就夠了。
武松還在回味,如果不是自己出手快,那些在茅屋中的傢伙就有可能響槍。想起這件事就有一種成就感。
那的確很危險。劉文輝幾人摸到茅屋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裡面的十幾個傢伙全都沒睡,一個個瞪大眼睛睜看著山林中那些星星點點的火光。他們應該已經猜到自己在這裡是幹什麼的,因為茅屋中有幾個老兵。人老成精,在軍隊裡混的時間長了也變成了妖精。
5號地區的山,什麼都沒有,既沒有山洞也沒有堡壘,這麼多的部隊駐紮這裡目的何在?唯一的解釋就是在等待,等待什麼?與其說是等待,不如說是誘餌。雖然他們看清了現狀,卻不敢離開。為了讓自己活的更長一點,只有加強戒備,這是老兵們的經驗。十幾雙眼睛,總比傻不愣登的強一些。
梅松一次出手失敗,油滑的老兵立刻感覺到了危險,一隻手已經摸到了自己的槍,卻感覺脖子一疼,整個人就僵住了。茅屋裡面變得很亂起來,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抓起自己的槍警惕的看著外面,也看著坐在門口的那個老兵栽倒在地。
武松沒有再給他們機會,兩隻手不斷的將銀針甩出,神針武松的名氣今天得到了進一步的驗證。無論你躲的如何嚴密,無論你藏的怎麼精巧。只要是武松看見,那就跑不了。一枚枚的銀針從意想不到的地方飛進茅屋,甚至從茅草的縫隙鑽進去扎進那些敵人的身體裡。
劉文輝長出一口氣,衝著武松微微一笑。梅松特意過來拍拍武松的肩膀,這就是男人之間的認可方式,武松成了戰士,從小兄弟變成了真正的戰士,一個合格的戰士,合格的特種部隊戰士,特種戰士。
第266章 苦笑
一夜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殺人也不例外。
一位敵軍上尉喘著大氣,腳底下卻不能停。他已經很累,卻咬牙堅持。上面就是指揮所,那裡有很可怕的一個人。雖然他很不情願來,可是事情太嚴重不來都不由他。無論他如何的不願意,他都必須來。
阮偉武躺在擔架上不斷的咳嗽。空氣太過潮溼,這對他的傷口沒有好處,很多地方已經開始往外滲血,包在身上的繃帶已經被鮮血染紅。軍醫正在一點點的用剪刀剪下來,每動一下,阮偉武都會不自覺的抖動一下,然後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帳篷裡就只有阮偉武和那名軍醫,其他人全都被趕了出去。當所有的繃帶被剪開,露出了完整的阮偉武,魚鱗一樣的傷口,臀部已經開始潰爛,那些隱蔽在衣服或者被褥裡的地方流出黃水,掉在擔架上,散發出陣陣的惡臭。
軍醫想要說話,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軍醫不知道給多少傷員看過病,比阮偉武的傷口更嚴重的太爺見過,戰爭就是這樣任何慘狀你都能看見,躲也沒用,只要你沒死遲早會見識到。軍醫儘量將手裡的動作放的輕柔一些,還是不能讓阮偉武覺得舒服。
酒精是他們目前僅有的擦洗傷口的藥,用棉籤蘸著輕輕的塗在阮偉武的身上。劇烈的刺激讓阮偉武的身體開始劇烈抖動,喉嚨裡發出陣陣咕嚕聲。很明顯能感覺到阮偉武在忍耐,軍醫還是一絲不苟的做著自己的事情。藥也不是什麼好藥,也就是一般治療刀傷的東西。雖然軍醫知道這東西治標不治本,但是他依然一聲不吭。
等到軍醫出來的時候,那名敵軍上尉就在帳篷門口,滿頭的大汗應該不是因為奔跑過渡造成的。上尉來回在帳篷門口踱步,嘴裡不斷念道著什麼,應該很著急。
“報告!”
阮偉武輕輕的自己穿上衣服,用一塊巨大的紗巾罩在腦袋上,防止叢林裡的蚊蟲來騷擾自己。前幾天在換藥的時候,軍醫竟然從自己的傷口裡找到了蛆蟲,這讓阮偉武忍受不了。潮溼的天氣,悶熱的環境是蚊蟲滋生的溫床。何況是叢林這種從不缺少水的地方。
“進來!”
上尉急忙走進阮偉武的帳篷,低著頭不敢看阮偉武。阮偉武竟然出奇的和藹:“怎麼了?有什麼是嗎?”嗓音雖然一如既往的啥呀,音調卻平緩的多。
“上校,我們,我們……”上尉忽然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一手指著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