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一種奇怪的味道,雖然劉文輝等人聞不見,但是梅松卻是清清楚楚,就連距離和方位都分辨的絲毫不差。在梅松的指揮下,三個人一點點的朝前推進,將沿路的那些暗哨一個個幹掉。
黑夜的叢林是個殺人的好地方,月光沒有陽光強烈,就連陽光都照不進來的地方,點點月光根本沒法與鬱鬱蔥蔥的叢林相抗衡。叢林的底部一片黑暗,只有那些最好的獵手才會在這樣的地方進行自己的動作,這裡有最好的偽裝,有適合殺人的方便。每一刀下去就會有一名敵人死在幾人手裡,無論是苗刀還是軍刺,又或者是銀針。總能在不知不覺中幹掉那些還沒有回過味來的敵人。
劉文輝將自己的刺刀從一名敵人的心臟抽出來,三稜型裝的傷口不斷的往外噴血。軍刺的尖部還有一滴鮮血,慢慢的滴下來。這一次殺了不少人,就算在怎麼注意,身上的鮮血還是能沾染上一點。現在的劉文輝前胸和手上都是血,就連臉上也是血,在一片慘白之中格外的恐怖。如果再帶上一副奸笑的眼神,那就更加恐怖了。
梅松與武松鑽過來,只有武松的身上還算乾淨,梅松比劉文輝還要慘不忍睹。三個人對視一眼,相互一笑。武松壓低聲音問道:“還有多遠?”
梅松摸摸武松的腦袋:“不遠了,轉過前面的山腳就是敵人的小茅屋。”
“那就好,只要我們拿下那地方,就算完成了?”武松滿面帶著笑容,眼看著勝利在望,豈能不高興。這算是武松第一次出任務,以前作為小兄弟,武松就是一個陪襯,大多數時候,如果不是自己一個人偷著衝上來,以劉文輝和他的幾個兄弟絕不會帶他。這一次不一樣,是劉文輝要求的,那就說明,自己的在這個小隊裡還是有作用的。
山腳就在眼前,梅松忽然擋住要衝上去的武松,衝他搖搖頭,指了指東面的一處灌木從。三人會意,自然明白到底有什麼問題。表面上看敵人似乎將所有的兵力都埋伏在的山口和必經之路上,實際上在這個叢林的內部依然有大量的敵人,這些敵人分散在叢林的各個角落。或許是阮偉武的嚴令威逼下,那些隱藏在林中的敵人更加隱蔽。
劉文輝一揮手,示意三個人過去。沒有聲音沒有多餘的動作,每走一步都要停下聽聽動靜。越來越近,灌木叢裡的人聲竟然都能聽見,甚至還有呼嚕聲。沒想到這些傢伙竟然能在陰冷的灌木叢裡睡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聲音。
武松嘿嘿一笑指了指灌木叢,越過前面的一株大樹,已經發現了趴在那裡的兩個傢伙。這些笨蛋如此隱蔽也算是奇葩。碰上的好幾撥潛伏哨都是這個樣子,一個個將自己的腦袋埋在灌木叢裡,卻忘了將自己的腳放進去。雖然叢林裡的光線不是很好,但是人體和木頭還是能分的清楚的。
武松順手扔出一枚銀針,扎進了那傢伙的小腿上。一條帶著黑泥的胳膊立刻就從灌木叢裡伸出來,想要伸手去撓撓,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力氣,渾身麻木就連說話都困難起來。那條胳膊也有氣無力的垂了下去,一動不動。和武松猜想的一樣,一個黑腦袋從灌木叢中鑽了出來。武松左右的銀針立刻飛出去,扎進那傢伙的脖子上。
劉文輝和梅松立刻出來,一人一個扭住兩名敵人的脖子,各自手裡的傢伙就在敵人身上招呼。一直等到兩個傢伙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這才鬆手。
阮偉武有些累了,他已經在夜風中坐了好久。全身上下已經凍的透涼,就算披著棉被也無濟於事。雖然有些冷,全身的傷口卻感覺到格外的舒服。他有種預感,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根據他的估計,特種戰士已經來了,而且就在附近,說不定就在眼前的山裡,那個剛剛從火堆旁過去的人影說不定就是他們。
阮偉武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有些累。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回去,看著夜色中的叢林,熟悉的味道和淡淡的煙味讓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曾經的往事。回憶能讓人舒暢,因為人們總能回憶起美好的事情。阮偉武曾記得,自己當年也是用這樣的手段在美軍的陣地裡搞出各種小動靜,那時候自己是多麼的高興。
天色見見發白,阮偉武的頭頂有了一些水霧,露水順著傷口的縫隙滲進他的傷口裡,讓他不覺得打了一個寒顫。東方已經出現了魚肚白。一晚上沒睡他是在等待,等待一個結果。派出去的人已經走了一會,現在還沒有訊息,他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因為他看的出來昨天晚上自己的對手已經來過了。
劉文輝也是滿身的露水,跑了整整一個晚上,渾身上下早已被汗水、血水、露水弄的一片汙穢。小溪中的水很涼,拍打在身上讓人清醒。帶血的衣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