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在想這下好了,挑不過去沒飯吃。黨和人民怎麼養出您這麼個老太太啊,好久沒挑磚了吧……”
“我好吃懶做?我好吃懶做能把你養這麼胖——對了,你怎麼這麼胖?”
“嘿老太太您哪,真不好意思,黨和人民把我養這麼胖的。”
“你忘記小時候餵你奶來著?”
“……”
“哼,沒詞兒了吧,年輕人跟我老太太叫板兒,我過的橋比你踩的路都多,你還欠點兒火候!”
“這話可得這麼說,咱倆誰管誰叫媽?您要叫我媽我也喂您奶。”
我躺在浴缸裡跟聞婧打電話。
大半年沒躺自家的浴缸了,躺起來挺親切的,想想當年我剛上大學的時候,每個星期在學校裡最懷念我家的就是這口缸,想得我流口水。我都不怎麼想念我媽,說起來真該被雷劈的。
其實在從飛機場回來的路上我就想和聞婧好好談談了,怎麼一轉眼姚姍姍的那個民工表哥成了她男朋友了,這事兒也忒離奇了點兒吧,跟聽聊齋似的。不過一路上那麼多人,陸敘又在旁邊,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問。就算聞婧和我是姐妹怎麼問都不會把她給問鬱悶了,可是畢竟還有座長城在旁邊呢。姚姍姍這表兄妹倆,一碉堡一長城,要多牢靠有多牢靠!
電話接通了,是聞婧的爸爸。我問候了一下,表達了一下分開半年的思念,並許下宏偉的願望說過幾天去看望兩位老人家,然後電話被聞婧接起來了。
我說你幹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