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頓了一下,又指了指地上的戒戒說道:“不過,我還想問問你,你養的這東西真是一條蠶嗎?”
正發怔的葉夏聽到葉大明媳婦問話,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待看她指向戒戒,才明白過來,點了點頭道:“是的,是我從三嬸那裡要來的……啊,你這傢伙!?”
葉夏話還沒說完,卻是突然跳了起來,撲向地上的戒戒,原因無它,只因為戒戒正在興奮地用腦袋頂著地上那隻大屍蛛的爛糊糊的屍體,並努力一點點地將其頂向葉夏這一邊。
它顯然對於葉夏他們的談話不感什麼興趣,對於它來說,現在最重要的莫過於怎麼處理地上這些‘戰利品’了。
對於葉夏和葉三來說,那一地的屍蛛的屍體用眼看看便覺得有些噁心,但對於戒戒來說,這可是從沒有過的大餐。
只可惜,這次最大的功勞又讓葉夏小子給搶了,這隻大屍蛛也得給他。
不過誰叫八戒大老爺從來都不是小心眼的呢,葉夏小子也確實出了點力,嗯,應該說出了不少力,現在的他表現出來的本事連八戒大老爺都有些吃驚了,老懷寬慰之下,這最好的東西就給了他罷。
不過看他一直忙著說話,似乎沒時間來理會戰利品,那八戒大老爺就辛苦一點,幫他帶過去吧,省得他忘記。
你看,你看,葉夏小子終於知道了八戒大老爺的好意,興奮地跑過來迎接了。
唔!為什麼打我?!
正興高采烈對著跑來的葉夏唧唧叫喚著的戒戒,腦袋上受了葉夏一個栗鑿後,頓時傻在了那裡。
葉夏卻是一把抱起戒戒,又懲罰性地拍了拍它的腦袋,叫道:“笨蛋,就知道吃!”
戒戒這下可不樂意了,拼命掙扎起來,硬要掙脫葉夏的懷抱,回地上去。
見葉夏不肯鬆手,它也尖利地叫喚起來,叫聲中帶著不解和委屈。
但葉夏就是不肯放手,先前容忍戒戒吃那獨角小蛇已是他的極限,這地上一大堆噁心的蜘蛛屍體,是怎麼也不會再讓它吃了。
最主要的是好像聽明嬸說來,這些屍蛛都是很毒的。
對面的葉大明媳婦卻又一次看得目瞪口呆。
她也看出來了,戒戒剛才是正準備將那屍蛛的屍體拖給葉夏,對比葉夏和戒戒之間的這種關係,屍蛛突然變性前對她的那種親暱根本算不了什麼了。
雖然屍蛛以前曾有過一段時間與她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顯得分外親暱,但不管怎麼樣,她可從沒敢像葉夏‘打’戒戒這般打過屍蛛,甚至都不敢說什麼重話。
在葉光沒出事前她還曾自得地覺得屍蛛就象她的另一個孩子,但相比葉夏和戒戒之間這種親密無間的樣子,她都要為當時的那種感覺而感到汗顏。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她勉力笑了笑,又咳了兩聲,對葉夏說道:“阿夏還是放它下去吧,既然它敢吃,就說明不會有事的。”
葉夏一想,也對,哦了一聲便放鬆了戒戒。
戒戒自然高興不已,激動地一聲叫,便重撲向了大屍蛛的屍體。
一邊吃著它還一邊不時回頭朝葉夏哼哼兩聲,像在示威,也像在炫耀,或者說更像在召喚葉夏一起分享。
再見葉夏無動於衷後,它便不再回頭看葉夏,專心致志地吃將起來,發出胡嚕胡嚕的聲音。
好吧,好吧,葉夏小子既然不識趣,那八戒大老爺只好勉為其難將他那份也吃了。
戒戒一邊吃著,還時不時地甩甩腦袋,呼呼兩聲,像在痛心疾首什麼,更像因為能再次獨吞戰利品而得意。
哼哼,世風日下,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道節約啊。
葉大明媳婦看著戒戒那副狼吞虎嚥的樣子,又看了看這邊葉夏臉上還帶著一絲擔憂,她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好不容易又擠出絲笑容,問葉夏道:“阿夏,你是怎麼養這小東西的,平時餵它吃些什麼?”
如果說葉大明媳婦臨死前了無遺憾倒也未必,而正因為她養屍蛛實質上已經是個失敗的案例,而她又始終不解問題出在那裡,因此現在還是很好奇葉夏究竟是用了什麼高明的辦法竟將一條家蠶養成了這般神奇的東西。
如今她不用像先前還沒被發現時顧忌著什麼,自可以坦然問起。
只是她得到的答案卻再一次讓她感到驚訝不已。
當聽葉夏說自己只不過是像養條狗養條貓一般養戒戒,自己吃什麼戒戒也吃什麼,除了戒戒喜歡吃蜈蚣蜘蛛什麼的所以才經常去抓來給它吃外,並沒用什麼特別的法子養戒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