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這副樣子是她從沒有見到過的,那叫聲裡帶著一絲莫名的味道,像十分痛苦,也像在跟誰威脅著什麼東西,也似乎在跟某種無形的力量對抗著,膠著著。
它身上的顏色變化著,卻變得越來越淡,到了後來,幾乎變成了雪白,好像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而幾乎在同時,葉大明媳婦自己也感覺到了不適,突然覺得全身滾燙,裡面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而隨著那滾燙的溫度,那血液也以更快的速度莫名地蒸發著流逝著。
最後,只聽那屍蛛一聲長長地尖叫,而後脫力一般癱在了地上,身體停止了顫抖,也慢慢恢復著血色。
她卻突然覺得心頭一空,似乎以前那種巨石壓在身上的感覺突然一掃而空。
只是很快,原先那種無力而又沉重的感覺重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似乎一切都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此時,也正是葉民身上的症狀轉移到了戒戒身上的時候。
雖然,當時對於葉大明媳婦來說,是很短時間內的一段變故,但她隱隱感覺到葉民那邊出現了新狀況。
事實證明了她的感覺,當她再去葉輝家時,竟發現葉民居然醒過來了,除了身體有些消瘦臉色仍舊蒼白外,並沒有太多的異狀。
她也從葉輝媳婦那裡得知了事情的原委。(雖然葉夏叮囑過葉輝他們不要說出戒戒的事情,只是葉輝媳婦的大嘴巴還是很難管住的。)
不過聽說是葉夏養的一條蠶救了葉民後,她也不由十分好奇,納悶葉夏是怎麼養的那條蠶,猶豫著要不要去探探情況,也看看葉夏養的那條蠶現在是怎樣一個狀況,到底有沒有死。
只是這件事情卻有些難以啟齒,她也不知該怎麼跟葉夏說,因為只怕一說,她慫恿屍蛛‘害’葉民的事便有可能暴露。
可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大概第二天中午時分,屍蛛又出現了異樣。
原本安安靜靜一切都恢復了正常的屍蛛竟然從地上跳了起來,不停地在屋子裡跑來跑去,併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尖叫。
葉大明媳婦看到這副景象,驚訝之餘,竟感到莫名的害怕。
如果說屍蛛先前的異樣算是怪異,現在可稱詭異了。
要知屍蛛自第一次生下小蜘蛛後,便很少活動,從來都是靜靜地躺在地上,極少動彈,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如瘋子一般地亂跑了。
就連當初它把窩從柴房轉移到這間房子裡,也是那些小蜘蛛花了近一個晚上的時間,將它從柴房拖到了這裡。
當時葉大明媳婦看到它緩緩行動的樣子,都覺得十分奇怪,後來卻發現屍蛛的活動能力似乎正在快速的消退著,它要做什麼事情也都是讓她生下的那些小蜘蛛去做的,就像一個螞蟻族群裡的蟻后一般。
屍蛛在屋子裡瘋跑個不停,同時身上竟滲出一點點如血液一般的東西,好像全身在潰爛一般,而那些小蜘蛛雖然沒有如屍蛛這般瘋狂,卻也渾身顫抖不止,好像經受著什麼痛苦一般,並且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而在葉大明媳婦還沒從詫異當中緩過勁來,自己也忽然覺得肚子裡突然傳來一陣陣的刺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絞著她的腸胃,讓她頓時冷汗直流,癱在地上,不斷髮出呻吟。
很快,她就上吐下瀉,好像中毒了一般。
她更感到害怕了,懷疑是不是報應終於來了。
要知自從她養了屍蛛之後,便幾乎再沒生過什麼病,就連感冒咳嗽都沒的過,也從沒拉過肚子,就連屍蛛加害於她,讓她以異常的速度衰老著,雖然她感覺到身體技能越來越弱,卻也沒有得過其它任何病。
她雖然老早就想過自己早點死早點解脫,但求生是人最大的本能,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莫名的恐懼。
只是以她的情形,癱在地上無力動彈,也根本沒有自救的能力,就連打個電話求救都是困難。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半夜,那屍蛛也是無力再跑,跟她一樣癱在地上苟延殘喘,那些小蜘蛛幾乎已經死了大半,而當她覺得自己終於要死了的時候,那隻屍蛛突然又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尖叫,而後全身顫抖起來。
一直到了清晨,屍蛛的叫聲嘎然而止,重又癱倒地上。
她卻突然嘔出了一口血,接著又一次感覺全身一輕,不過瞬間,全身又是沉重如初,甚至更厲害了。
她隱隱察覺到屍蛛好像斷絕了某種不可見的聯絡。一想先前的事,她懷疑到了葉夏所養的那條蠶身上。
她聽葉輝媳婦說過,葉民身上的蜘蛛斑紋悉數轉移到了戒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