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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公,你瞧著什麼好玩的物事,儘管拿好了。皇上派你來取佛經,乃是酬你大功,不管拿什麼,皇上都不會問的。”齊樂見鰲拜府中到處盡是珠寶珍玩,是真瞧得眼也花了,只覺每件都是古董,每件東西都是好的。只是想過幾日就要出宮溜走,東西拿得多了,攜帶不便,只有揀幾件特別寶貴的物事才是道理。

索額圖的屬吏開始查點物品,一件件的記在單上。二人一路查點進去,忽有一名官員快步走了出來,向索額圖和齊樂請了個安,說道:“啟稟二位大人,在鰲拜臥房中發現了一個藏寶庫,卑職不敢擅開,請二位移駕查點。”索額圖喜道:“有藏寶庫嗎?那定是有些古怪物事。”又問:“那兩部經書查到了沒有?”那官吏道:“屋裡一本書也沒有,只有幾十本帳簿。卑職等正在用心搜查。”

索額圖攜著齊樂,走進鰲拜臥室。只見地下鋪著虎皮豹皮,牆上掛滿弓矢刀劍,不脫滿洲武士的粗獷本色。那藏寶庫是地下所挖的一個大洞。上用鐵扳掩蓋,鐵扳之上又蓋以虎皮,這時虎皮和鐵扳都已掀開,兩名衛士守在洞旁,索額圖道:“都搬出來瞧瞧。”兩名衛士跳下洞去,將洞裡所藏的物件遞上來。兩名書吏接住了,小心翼翼的放在旁邊一張豹皮上。

索額圖笑道:“鰲拜最好的寶物,一定都藏在這洞裡。桂公公,你便在這裡挑心愛的物事。包管錯不了。”齊樂笑道:“不用客氣,你自己也挑罷。”剛說完了這句話,突然“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只見一名衛士遞上一隻白玉大匣,匣上刻有五個大字,填了硃砂,正是《四十二章經》。齊樂急忙接過,開啟玉匣蓋子,裡面是薄薄一本書,書函是白色綢子,封皮上寫著同樣的五字,喜道:“索大人,這便是《四十二章經》罷?”索額圖也是喜道:“是,是。是《四十二章經》。”接著那侍衛又遞上一隻玉匣,匣裡有書,書函果是黃綢所制,鑲以紅綢邊,兩部書函都已甚為陳舊。

索額圖笑道:“桂公公,咱哥兒倆辦妥了這件事,皇太后一喜歡,定有重賞。”齊樂好奇傳說中的四十二章經,便去開那書函。索額圖心中一動,笑道:“桂公公,我說一句話,你可別生氣。”齊樂經他這一提,忽然警醒,這可還是鹿鼎世界,哪能隨自己想看什麼看什麼,壞了規矩自己可就掛了!心知索額圖好意,也是感謝他,便騎驢下坡,說道:“索大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好了。”索額圖笑道:“吩咐是不敢當,不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桂公公,這兩部經書,是皇太后和皇上指明要的,鰲拜又放在藏寶庫中,可見非同尋常。到底為什麼這樣要緊,咱們可不明白了。我也真想開啟來瞧瞧,就只怕其中記著什麼重大幹系的文字,皇太后不喜歡咱們做奴才的見到,這個……這個……嘻嘻……”

齊樂裝作暗吃一驚,忙將經書放還桌上,說道:“是極,是極!索大人,多承你指點。我不懂這中間的道理,險些惹了大禍。”索額圖笑道:“桂公公說的哪裡話?皇上差咱哥兒倆一起辦事,你的事就是我的,哪裡還分什麼彼此?我如不當桂公公是自己人,這番話也不敢隨便出口了。”齊樂知道索額圖對韋小寶不錯,可既然都決定離開皇宮了,自然能避則避,道:“你是朝中大官,我……我只是個小……小太監,怎麼能跟你當自己人?”哪知索額圖向屋中眾官揮了揮手,道:“你們到外邊侍候。”眾官員躬身道:“是!”都退了出去。

待眾人退出去後索額圖拉著齊樂的手,說道:“桂公公,千萬別說這樣的話,你如瞧得起我索某,咱二人今日就拜了把子,結為兄弟如何?”這兩句話說得甚是懇切。齊樂吃了一驚,這尼瑪的難道我真要走上韋小寶的路?怎麼避都避不過,以後的風雨那麼多,我哪扛得住!何況還有那七個媳婦?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越想越心驚,連忙道:“我……我跟你結拜?怎……怎配得上啊?”索額圖道:“桂兄弟,你再說這種話,那分明是損我了。不知什麼緣故,我跟你一見就十分投緣。咱哥兒倆就到佛堂之中去結拜了,以後就當真猶如親兄弟一般,你和我誰也別說出去,只要不讓別人知道,又打什麼緊了?”緊緊握著齊樂的手,眼光中滿是熱切之色,這一下只急的齊樂恨不得當場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原來索額圖極是熱中,眼見鰲拜已倒,朝中掌權大臣要盡行更換,這次皇上對自己神態甚善,看來指日就能高升。在朝中為官,若要得寵,自須明白皇帝的脾氣心情,這小太監朝夕和皇帝在一起,只要他能在御前替自己說幾句好話,便已受益無窮。就算不說好話,只要將皇帝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想幹什麼事,平時多多透露,自己辦起事來自然事半功倍,正中皇帝的下懷。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