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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

齊樂眼見人人的目光都注視在她臉上,她便也一一瞧將過去,而後心中又是一陣冷笑。那粗壯漢子嘴角邊微有笑容,眼光中流露出狡猾的神色。此人剛才還在大叫大嚷,滿腔子都是怒火,怎地突然間高興起來?他們不過是想去跟沐王府的人打架,卻生怕陳近南將來責怪,於是找了我來,要我出頭。他們不過是要拿我來作擋箭牌。

心中雖是清楚,可畢竟自己確實擔著香主一職,當做的事還得要做。可他們現在便對自己耍些心機,當自己好欺負,日後可更不拿自己當回事,只作傀儡戲耍了。齊樂心中有火,決意殺殺他們的銳氣。好半晌方冷冷開口:“徐老爺子是咱們兄弟是不是?”眾人不明白為何齊樂忽然有此一問,只答是。齊樂又道“咱們江湖中人,若是出了人命,大不了便是一命抵一命,是不是?”大夥這一聽,想著多半是要去尋沐王府的人興師問罪了,便也激動應是。“好,”齊樂忽地話鋒一轉,道“那若是白氏雙木變了一木獨枝,這事到底該怎麼算?”說話間她看向了榻上的徐天川。眾人聞言都大吃了一驚,怎麼聽這意思是白氏雙木中死了一個?!難道是徐老爺子打死的?如果真的,那確實不好辦,總不可能真要自家兄弟償命吧?這時齊樂忽又笑了起來,笑著向眾人道:“這麼看來,咱們天地會可是比他沐王府勝上一籌了。”聽到這種情況,眾人又哪裡還笑得出來。若只是動手,雙方都有些錯,去講講理,扯個皮,雙方道個歉,最後萬事全休便也罷了,可弄出了人命就另說了。眾人不由有些打退堂鼓。

見已起到了效果,齊樂見好就收,不再嚇唬他們。向眾人道:“隨我走吧,這事總得有個了結。”說罷讓人帶路,率眾去了楊柳衚衕那姓白的二人駐足之處。

一行人來到楊柳衚衕一座朱漆大門的宅第之外,只聽門內傳出隱隱哭聲,又見大門外掛著兩盞白色燈籠,果真是有喪事。齊樂讓高彥超去叩門,遞了名帖。那老管家聽得“天地會”三字,雙眉一豎,滿臉怒容,向眾人瞪了一眼,接過拜帖,一言不發的便走了進去,眾人更是有些虛了。

隔了好一會,一名二十六七歲的漢子走了出來,身材甚高,披麻帶孝,滿身喪服,雙眼紅腫,兀自淚痕未乾,抱拳說道:“眾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白寒楓有禮。”眾人抱拳還禮。白寒楓讓眾人進廳。樊綱最是性急,問道:“白二俠身上有服,不知府上是哪一位過世了?”白寒楓陡然轉過身來,雙眼中如欲射出火光,厲聲道:“是家兄寒松不幸亡故。”

他陡然發怒,齊樂出其不意,不由得吃了一驚,退了一步。白寒楓看了拜帖,知道來客之中有天地會的青木堂香主齊香主,萬料不到這少年便是齊香主,心下又奇又怒,一伸手,便抓住齊樂的左腕,喝道:“你便是天地會的齊香主?”這一抓之力勁道奇大,齊樂奇痛徹骨,“啊”的一聲,大叫出來。玄貞道人道:“白二俠也太欺人!”伸指便往白寒楓脅下點去。白寒楓左手一擋,放開齊樂手腕,退開一步,說道:“得罪了。”白寒楓道,“對不住了!家兄不幸為天地會下毒手害死,在下心中悲痛……”

在場的跌打名醫姚春一拱手,說道:“這中間恐有誤會。白二俠口口聲聲說道,白大俠為天地會害死,到底實情如何,且請說個明白。”白寒楓道:“你們來!”大踏步向內堂走去。眾人心想已方人多,也不怕他有何陰謀詭計,都跟了進去。

剛到天井之中,眾人便都站定了,只見後廳是個靈堂,靈幔之後是口棺材,死人躺在棺材之上,露出半個頭,一雙腳。白寒楓掀起靈幔,大聲叫道:“哥哥你死了沒眼閉,兄弟好歹要殺幾個天地會的狗畜牲,給你報仇。”他聲音嘶啞,顯是哭泣已久。跟進的馬博仁、姚春、雷一嘯、王武通四人走近前去。王武通和白寒楓有過一面之緣,嘆道:“白大俠果真逝世,可惜!”姚春特別仔細,伸手去搭了搭死者腕脈。

白寒楓冷笑道:“你若治得我哥哥還陽,我……我給你嗑一萬二千個響頭。”姚春嘆了口氣,道:“白二俠,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傷害白大俠的,果然是天地會的人?白二俠沒弄錯嗎?”白寒楓叫道:“我……我弄錯?我會弄錯?!”

眾人見他哀毀逾恆,足見手足之情極篤,都不禁為他難過,樊綱怒氣也自平了,尋思:“他死了兄長,也難怪出手不知輕重。”

白寒楓雙手叉腰,在靈堂一站,大聲道:“害死我哥哥的,是那平日在天橋上賣藥的姓徐老賊。這老賊名叫徐天川,有個匪號叫作‘八臂猿猴’,乃是天地會青木堂有職司的人,是也不是?你們還能賴?”樊綱和玄貞等幾人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