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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著那人便道:“我燒五柱。我是齊樂,高兄弟,咱們長話短說,徐天川呢?”齊樂直接開門見山,點明瞭自己的身份,也告訴了對方:我知道你是誰。這邊高彥超驚得嘴巴都長大了:“難怪……難怪他們都說咱們香主能掐會算,原來香主是知道徐大哥出事,特地前來的!”原來陳近南來的那天,齊樂說他必定會請人來接茅十八的事早已在會中傳開,不少人都因此對齊樂高看一眼。

高彥超帶齊樂過了七八條街,來到一條小街,走進一家藥店。櫃檯內坐著一個肥肥胖胖的掌櫃,高彥超走上前去,在他耳畔低聲說了幾句。那胖掌櫃連聲應道:“是,是!”站起身來,向齊樂點了點頭,道:“客官要買上好藥材,請進來罷!”引著齊樂和高彥超走進內室,反手帶上了門,俯身掀開一塊地板,露出個洞來,有石級通將下去。

地道極短,只走得十來步,那掌櫃便推開了一扇板門,門中透出燈光。齊樂走進門內,見是一間十來尺見方的小室,室中卻坐了五人,另有一人躺在一格矮榻之上。待得再加上三人,幾乎已無轉身餘地,幸好那胖掌櫃隨即退出。

高彥超道:“眾位兄弟,齊香主到!”室中五人齊聲歡呼。待高彥超將剛才在外面會見齊樂一事一講,大家更是站起來躬身行禮。地窖太小,各人擠成一團,齊樂抱拳還禮。掃了一眼眾人,認出玄貞道長,還有一個姓樊,也是見過的。齊樂見到熟人,當即寬心。

高彥超指著臥在矮榻上那人,說道:“徐大哥身受重傷,不能起來見禮。”齊樂忙道:“好說,好說。”走近身去,只見榻上那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已無半點血色,雙目緊閉,呼吸微弱,白鬚上點點斑斑都是血漬,問道:“是雲南沐王府的人?”這一問,大家又是一陣佩服,也不知這香主是怎麼算出來的。

齊樂道:“與我細說說吧。”高彥超道:“啟稟香主,徐大哥今朝支撐著回到這裡回□□店來,斷斷續續的說道:下手打傷他的,是沐王府的兩個年輕人,都是姓白……”齊樂點點頭道:“白氏雙木。”齊樂說到這,忍不住嘆了一聲,心中不快,徐爺爺啊徐爺爺,你今天才被打傷,前幾天沒事為什麼不去天橋呢!高彥超只道齊樂是因為沐王府這等行事不開心,接著道:“聽徐大哥說,他們為了爭執擁唐擁桂,越說越僵,終於動起手來.。徐大哥雙拳難敵四手,身受重傷。”齊樂道:“徐老爺子不止年歲大,火氣跟歲數一般大。

高彥超不服道:“那桂王不是真命天子,咱們唐王才是真命天子。”齊樂極為無語,冷冷看了高彥超一眼,忍不住道:“此事沐王府自然有錯。可老爺子火氣大,不細思考,你們也是不懂事嗎?反清復明本就是艱難之事,雖擁戴天子不同,可畢竟也是反清同志,咱們雖說不同心協力,可也不能自相迫害吧。如今這天下還姓愛新覺羅,你們這時爭個未來誰是天子有什麼意思?”

雖是這個道理,可畢竟現在人出事了,大家還是有些不服氣。玄貞道人道:“江湖上好漢瞧在沐天波沐公爺盡忠死節的份上,遇上了沐王府的人物,都是容讓三分。這樣一來,沐王府中連阿貓阿狗也都狂妄自大起來。我們這位徐大哥人是再好也沒有的,他從前服侍過唐王天子,當真是忠心耿耿,提到先帝時便流眼淚。定是沐王府的人說話不三不四,言語中輕侮了先帝,否則的話,徐老哥怎能跟沐王府的人動手?”

聽完齊樂不露聲色地嗯了一聲。高彥超見有轉機,又道:“徐大哥在午前清醒了一會兒,要眾兄弟給他出這口氣。在直隸境內,眼下本會只齊香主一位香主,按照本會規矩,遇上這等大事,須得稟明香主而行。倘若對付韃子的鷹爪,那也罷了,殺了韃子和鷹爪固然很好,弟兄們為本會殉難,也是份所當為。可是沐王府在江湖上名聲很響,說來總也是自己人,去跟他們交涉,說不定會大動干戈,後果怎樣,就很難料。”

一名中年的粗壯漢子氣憤憤的道:“大夥兒見到沐王府的人退讓三分,那是敬重沐公爺為人忠義,為主殉難,說到所做事業的驚天動地,咱們國姓爺比之沐王爺可勝過了十倍。”那姓樊的樊綱道:“我敬你五尺,你就該當敬我一丈。怎地我們客氣,他們反而是運氣?這件事若不分說清楚,以後天地會給沐王府壓得頭也抬不起來,大夥兒還混個什麼?”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十分氣惱。

齊樂默默地掃了他們一眼,冷笑一下:“說好的自己人呢?”見齊樂表情有些不大對,玄貞道人忙道:“你們先靜一靜,咱們不就是請齊香主到來主持大局的,如今齊香主在這了,你們倒是亂七八糟說個沒完。這件事如何辦理,大夥兒都聽齊香主的指示